“可是，他不关是能打，还能考试。能文能文，算是小概率事件。这下他都两全了，这还不算优秀吗？”德叔道，“我看人的眼光，不说很好，但也不差。那小子，我看得出来，本性并不坏。不然德叔也不会支持他了。”

“我怎么就觉得他一肚子坏水呢？他接近我，就是想要来欺负我的。”林籁气呼呼的说道。

德叔一天就被逗乐了，然后明显的就想歪了。不由心说：“傻丫头。男人女人在一起了，最终不都得有一个被压着吗？不想‘欺负’女人的男人是个好太监。”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跟小姐说的。他开口道：“我查过他，今年以前，他还默默无闻，成绩也平平。但是今年去突然变得耀眼了，几乎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前不久我才看到新闻上他的报导，是他成为高考省状元的事情。看他发言的样子，已经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了。跟我找他的那个时候，又另有不同。”

“难道德叔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疑点吗？真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他也太奇怪了吧！他能打败你，武功这么好，那么他是什么来头呢？世家？这个不可能，我虽然不喜欢交际，但是世家之中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再说了张家是北方世家，在江南并没有根基，也没有子弟。”林籁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信息，但是她立刻就抓住了疑点，向德叔质问。

“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就放心让他接近我吗？”

“这倒是有些道理。”德叔摸了摸下巴道，“其实我怀疑他是古武门派推出来的探路人。”

“世家世袭排外，而门派则兼容并蓄，有能者居其位。两者是天然的对立关系。虽然多年的发展，也有一些家族式的门派，但是无一例外都不长久。能够长存世家的，唯有世袭的世家与能者居其位的门派。”德叔道。“两者不同的文化。使得长久以来，多有矛盾。终于。在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中，世家借着运动发难，抄了许多山门，得到无数的财富与秘籍。壮大了自身。而门派却几近覆灭，消失殆尽。现在许多山门被重建，却只是一个风景区了。”

听德叔说书一般，说出这些事来，林籁又生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一来，门派跟世家岂不是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了？可是。门派既然覆灭了，为什么还能推出自己的代言人呢？”

“覆灭只是表象。还有不少改头换面隐藏起来了。或隐于市井，或藏于深山。虽然大势已去，但是他们的底蕴还在。中小门派或许是真的已经消失了。但是那些千年大派，谁知道还有什么秘密隐藏在常人未知的领域？”德叔道，“虽然是水火不容，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就算要报仇，也只会找抄没自己门派的世家，而不会针对整个世家群体的。”

“世家与门派虽然不对付，但是也和平相处了千百年，早就形成了一套潜规则，也就是所谓的江湖规矩。佛道二门信仰不同，历史上时有道门兴时灭佛，佛门兴时灭道之举，比几十年前那场浩劫有过之无不及。如此尚能共处千年，至今已经有了融合的趋势。世家与门派，自然也有共处之道。”德叔道。

“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这个跟张秋有什么关系？”林籁道。

德叔继续道：“如果他真是门派的代言人，肯定会把这一潭水搅浑。一来让门派试探如今的风向，二来也让门派能够浑水摸鱼，重新出世。”

“如果门派想要重新出世的话，找一个或者一部分世家合作，那是必然的了。现在世家把持上层建筑，门派空有武力，却没有经济与权力，只怕是玩不转的。就算武功再高，不怕子弹，难道还能不怕炮弹？”德叔道。

“所以，如果张秋愿意接近你。不会是有恶意的，咱们林家虽然也算世家了，可没做过趁乱灭门的事情，要报仇也找不到林家。这样一来，就只有善意了。”

“无论他是想寻求合作，还是只是因为喜欢你，而接近你。对你都不会有害，对林家也都不会有害。所以我才不阻止他接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