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这个可能性,她果然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即便是分手,也要当面说个清楚。
曼妮神情恍惚,回来费府,到别院,翠丫头正攀在木梯上拿着掸子掸灰。
翠丫头就站在木梯上同她打招呼,一时间不稳,险些要摔下去。
曼妮之前同她说过几次要稳重些,可她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晃的她心紧。
日已叁竿,阳光打过来正刺眼,曼妮感到一阵晕眩,晕倒前还嘱咐着翠丫头,慢些。
曼妮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可睡得不踏实,被人扛着一路颠簸,几番想吐。
直到她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翠丫头带着哭腔正与人争论,“大夫你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能”、“你这什么庸医,脉都不会号”,她哭的急、还委屈,“你再说胡话,我让、让、让我家老爷割了你的舌头。”
都要割舌头了,这还了得。
曼妮最护短,没力气的喊了一声翠丫头,问她:怎么了。
翠丫头擦了下眼泪,说,“小姐,我们不在这里看病了,这大夫都老糊涂了。我带你去西医院瞧一瞧。”
这医馆坐堂的郎中是南城有名的,曼妮默了默,问道,到底怎么了。
翠丫头拿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才忍着哭腔说:“他说小姐你有身孕了。我说不可能,小姐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有喜。”她突然又哽噎,“他们就是欺负小姐。所有人都欺负小姐。”
翠丫头忍不住哭的更大声。
曼妮心疼极了,她坐起来,给翠丫头擦掉眼泪,抱住她,说:“别难受了,是我不好。”
其实关于有喜,她隐约是有些察觉的。
可她又侥幸的觉得也许不是。
月事不准是常有的事,嗜睡、能吃许是之前在北城心情不错的缘故。
她如今满心所想所思皆是孩子的父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