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好坐好, 我要加快速度了。”林凌加快了速度朝家里开去,也许只有回到家里,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她才能安心。
半夜时分,她们抵达了村子里。
还在偷看电视的八哥听到动静,赶紧的关掉了电视机,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它的鸟窝里装睡。
耳朵灵敏的丑哥听到屋里的动静,飞快的窜进屋里,对着大门汪了一声。
八哥假装被吵醒了,从楼上阳台飞了出来:“老大,你们怎么回来了?”
林凌:“我的地方,我什么回来还得和你报备?”
八哥说当然不是,“我以为你们明天才会回来。”
“让开。”一身寒气的林凌开门进屋,看了一眼躲在沙发下面的春眠,“春眠为什么会在客厅里?”
上个月林凌让夏末多修建几间鸡舍的时候,顺道帮春眠在鸡祖宗隔壁搭建了一间屋子,平日里春眠都是睡在那里的鸡窝里的。
春眠哆嗦了一下,张嘴要说话,但被八哥急急的打断了:“我一个人守着屋子害怕,我就让春眠来陪我了。”
“是吗?”林凌看了一眼电视旁边放着的电瓶,“趁我不在家偷看电视了?”
八哥立即说没有。
林凌反手摸了一下电视机后背,是滚烫的。
“偷看电视机,罚你五天不能看。”林凌低头看向春眠:“春眠也是。”
春眠一听它也不能看,连忙解释着说:我没有看,是爸爸让我看的。
本来还想辩驳几句的八哥被春眠卖了个精光:“……春眠你给老子闭嘴!”
春眠偏着脑袋问八哥:爸爸,老子是谁?
八哥要气卒了:“就是你爸爸我!”
春眠似懂非懂的叫了两声:原来爸爸你的名字叫老子呀。
八哥:“……”
林凌心情不好,没有理会这父子相爱相杀,转身上了楼,躺在熟悉又柔软的大床上,她觉得浮躁不安的心都平复了下来。
小绿蹭了蹭林凌的脸颊,安抚着她。
林凌伸手挡住小绿的磨蹭,“小绿,过去的我是怎样的?”
小绿想了想:很厉害。
“有多厉害?”林凌又问。
小绿点点头:超级厉害。
“超级厉害?是超人吗?”林凌勾唇笑了一下,“比起陆郁呢?”
小绿刚想说话,但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然后开始装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凌本来想套小绿的话,可小家伙压根不上套,什么都不说,这反倒让她更好奇了,“为什么不能说?我想起来对你不是会更好吗?”
小绿思忖了片刻后,还是摇摇头,它觉得现在的生活其实就挺好的。
林凌看着小绿依旧说不知道,叹了口气,“算了。”
小绿一听算了,立即钻进了被窝里,只要不追着它问就行。
林凌:“……”小没良心的。
她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她很累,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末世前的家人,周末她从租住的房子里回到家,梦里的家人满面笑意迎接她回家,还有七八的小弟围着她打转,不停的问她有没有给他带好吃的。
梦里的她将一大包零食递给小弟,又监督着他写作业,写完昨夜了就一起和家人出去买菜、做饭、看电视。
这样的生活简单又幸福,让她都舍不得从梦中醒来。
可她又不得不睁开眼面对现实,面对嗷嗷待哺的一群小家伙,面对那无尽的荒凉小山包。
又是头疼的一天。
起床洗漱好以后,林凌出门将货车里面的各种机械设备搬进了屋里,然后对正在翻这次带回来的书、玩具的夏末几人:“待会儿我们去收稻子。”
夏末眼睛亮了亮,“用收割机吗?”
“好像不行。”林凌的田里有水,而收割机是用电的,如果不怕触电而死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夏末失望的啊了一声,“姐姐,那我们不是白拿了?”
“也没。”林凌看了眼发电的丑哥,“让丑哥去就行,它不怕触电。”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时间,就能看一只大灰狗推着一个比它个头还高的小型收割脱粒机艰难的在田间行走。
它虽然走得慢,但收割的速度可比林凌手动收割和脱粒快多了,二十五亩地花了不到四天的时间就全部收割好了,而且稻杆上的稻穗还脱得十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