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_44(2 / 2)

高长与大黄 报纸糊墙 2414 字 19小时前

高长他们村子里的人要是拿粮食换盐的话,十斤粮食大约也就能换一两食盐,而他们如果用家里的菜刀或者砍刀换盐,轻易就能换到许多白花花的食盐。可白宝他们认识到金属材料的珍贵,村民们同样也知道,家里的菜刀砍刀就那么一两把,换出去就没有了,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换到这些东西。

镇上倒是来了个打铁的男人,听说可以用家里的铁块打菜刀,可是这年头,几个人家里还有铜铁这些东西的,大部分都是合金,而这些合金材料,大多不适宜锻造,于是打铁师傅的生意也不怎么样。高长觉得白宝他们大概还是会换现成的刀具和生产工具回去,毕竟他们那几车食盐,在中西部很多地方都是极其珍贵的。

到时候他们又有铁又有盐,还是有枪支弹药,别说是在镇上,就算是挪到市里,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跟这些人搞好关系,高长他们村子反正是不会亏。

第二天晚上车队再一次移动了起来,在半干的荒原上,开开停停,男人们推车的吆喝声就没有断过,高长也脱了外套,加入推车的队伍,他力气大,白宝他们这群人有了他的帮忙,在半夜的时候就把几辆车子全部开到了马路上。

“看到大黄了吗?”高长靠在车边抹着汗,问一旁的白宝。

“今天晚上就没见过它,你不知道它去哪儿了?”白宝接过兄弟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口水,顺手又传给了高长。

“不知道又到哪里疯玩去了,我找找去。”高长也接过水壶灌了一口水,然后拧上盖子丢给不远处坐在马路上休息的几个人。

“那你动作快点哈,司徒他们的车队就在后头呢,估摸着也就两三个钟头就能出发了。”

“我尽量。”高长说着拿起了自己丢在车里的外套,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背包提了下来:“一会儿我要是没能赶回来,你们就先上路吧,别等了。”

“哪儿能啊?咱指定得等你,放心吧。”白宝假装听不懂高长说的话。

“随你便,要是耽误了行程,小心司徒收拾你。”

“那你真不跟咱一块儿走了?”白宝压低声音问:“兄弟们还指着你给咱开路呢,到时候咱们这几车盐能换不少好东西回去,肯定不能少了你的份,怎么样,再想想?”

“你们到了中部以后是打算到西边去做点买卖?”高长问。

“是啊,到时候咱就用五车盐换五车铁回去,嘿嘿,先在中部看看,不行就往西边走点,这一趟跑完了,兄弟们能歇好几年。”白宝也不瞒着高长。

“那是不错,只可惜我现在要先去找大黄,要是能找到,一会儿我回来找你们,我没回来你们就先走吧。”

“好吧,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自己小心着点,这样,你一会儿要是没回来,我就在路边的草丛里给你留一袋盐。”白宝见高长好像已经决定了,也知道多说无益。

“行,你们自己也要小心点。”虽然说白宝管那个司徒的叫叔,但是高长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其实交情不深,再往前面走就是司徒的地盘了,到时候要怎么样,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只希望这个司徒官爷能讲点信用吧。

“放心,咱没事。”高长指的是什么,白宝自然心知肚明。

“嘿,那咱过阵子村子里见。”高长摇了下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茫茫荒原之中。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高长刚一离开,罗森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白宝身边小声问。

“不让他走还能怎么样?你又留他不住。”白宝笑道。

“我是不行,要不你自己上啊?这可是得力干将,牺牲点色相,值了。”罗森是最早跟着白宝混的几个兄弟之一,只要不危机帮派的利益,动摇帮派的人心,平常他们都嘻嘻哈哈惯了,开起玩笑来也是百无禁忌。

“你都不行我就更没指望了。”白宝笑了笑,正色道:“不过他走了也好,昨天那个老不死的又问他的事了,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好像是盯上了。”

“都问啥了?”

“问那天早上的事呢,就是高长和大黄晒了太阳那天,问得老仔细了,问他们是几点几分回来的,又问他们当时的反应,大概是怀疑高长是变异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变异了,反正走了就走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挺可惜的,他娘的身手贼好。”

“那他就这么走了,咱没事吧?”

“放心,你大哥我后台硬,这点事情还扛得住。”

高长在杂草丛生的荒原上绕了个圈,依旧回到他们这几天住过的那个院子,他跟大黄约好了在这里碰头。高长知道白宝这一次邀请自己出来,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希望他能在路上出些力,但是眼下这种情形,高长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应跟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那个司徒官爷好像是在算计着他,大概是因为什么高长也能猜得**不离十,眼下是在荒原上,他的人手有限,要考虑到白宝的态度,又有狼群时刻盯着他们这一对人马,所以行事必定有所忌惮,可要是等到了他们的地盘,什么事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以高长现在的修为,恐怕很难和他们对抗。

所以虽然不是很确定,高长还是决定和白宝他们就在这里分开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死亡离自己并不遥远,要是不惜命,随时都有可能踏上黄泉了。更何况,那些人远比死神恐怖,他们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高长踏上二楼,就在那个司徒住过的房间里,大黄已经化出了人形,穿着他没见过的一套衣服,正趴跪在床上翻一本旧地图,床板上没有棉被也没有床单,就只铺了一条草席。林帛就蹲坐在床角上,怯怯地看着大黄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