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共寝(1 / 2)

次日清晨,凤别云发起高烧,忽冷忽热脑子昏沉,她热得掀去被子,李玄真替她重新盖好,如此反复好几次,她都烦了,李玄贞却能耐着性子一次次为她扎好,不断说道:「会着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折腾半月多凤别云才缓过来,如今满嘴全是最讨厌的药味,还瘦了一圈,见李玄贞端着一晚绿稠稠的药汁,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瞳向上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夫君,我好了,可以少喝一些吗?」

「不行。」

【黑框】:警告!侦测人设在崩坏边缘。

凤别云撇着嘴,接下碗,小口抿着滚烫的药汁,见黑框跳出警告,她叹了一口气,同时祈祷李玄贞别把自己扔到外头自生自灭,然后她将整个碗扔出窗外,稠绿色的药汁在空中凝成一道弧线,伴随着木碗落地声,她眼眶带着泪,声音满是委屈:「太苦了,我不想喝。」

【恶毒】:0+20

她心里有了打算,如果李玄贞把自己扔到外面,就去找「爹」。

李玄贞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出屋子,正当凤别云以为李玄贞终于要抛弃自己时,又见他端着一碗新的药汁,他说:「伤未好全,药不可停,万一再烧起来,又要受难好些日子。」

她只能接下碗,小口抿了起来,生理的排斥让她作呕起来,李玄贞接过药碗,轻轻顺着她的背嵴,咳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倒是翻滚的胃酸卡在喉咙,灼得她难受。

李玄贞见她了半碗,便不再强迫,他拿出怀中的荷叶,里头包着他採的红色浆果,他拾了一颗,送入她的朱唇:「张嘴。」

闻言,她乖乖的张嘴,皓齿咬破浆果薄皮,清甜爽口的味道压下些许苦味,她眼眸亮了:「好吃!」

凤别云左手拿过李玄贞的荷叶,像糖球似的吃下,吃到一半她良心发现,分了叁颗给李玄贞:「夫君也吃!」

李玄贞笑着吃下那叁颗浆果。

不过半刻,两人应声倒下。

猎户见瘫倒在地的两人,又见红色的浆果,连忙採了解毒草,胡乱给两人餵下,凤别云先醒,她满嘴草味还有土味,擦着舌头,脸都皱到一块,男人蹲在一旁凤眼中满是担忧,他举着浆果摇头罢手:「媳妇、媳妇、毒、不吃。」

猎户头上还有些杂草,想来嘴中的草应该是猎户餵的,凤别云明白一个道理,但凡过李玄贞手的东西,难吃代表没毒,好吃代表有毒。

她难受清咳几下,猎户见状连忙递给她一杯水:「媳妇,喝!」

凤别运接下水:「爹,谢谢。」

递水同时,猎户不小心踩到倒在地上的李玄贞,他一声闷哼,被痛醒了。

见始作俑者醒来,猎户提起他的衣领,又是一巴掌:「毒媳妇、不孝子!」

不知怎么的,凤别云觉得有些好笑,硬是压下笑意,揽住猎户的手轻轻摇头:「爹爹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