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伴随着外卖而来的，还有慕容司宜爷孙两人，以及李逸如和江陌岑，最后到的，是柳莫施。

放眼放去，整个京城的大人物，都汇聚一堂。

众人没有寒暄，而是迅速交换着消息。

“所以千寻追查多年的真凶，是常砚临？”

慕容博文对这个消息不能接受，“千寻当年不过十三岁，常砚临也不过十四岁，年纪轻轻，他怎么可能……”

“因为他不是第一个实验主导者，当年这个人我已经查出了些眉目，是个ghost的高层，绝对不会是常砚临。”

慕容司宜端坐在椅子上，面容严肃，带着懊悔说道。

“千寻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在她身边安置了保镖，结果被她全甩开了，就在昨天下午，本打算一早和她商量，却不想这么一会的间隙，她就被人带走。”

“这事也不怪您。”

覃慎对于慕容司宜始终抱着尊敬的态度，宽慰道：“寻姐知道有人等着她，所以才会下去的。”

他们不止对顾千寻体内的芯片进行监控，还对周围环境进行监测，在对方用假的消息引顾千寻出来的时候，顾千寻紧接着便接到了飞流的提示。

嗡——

众人还欲要说什么，沈慕川手中紧攥的手机响了。

外面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常砚临也传来了新的消息。

这一次，他非常大方地向沈慕川分享了自己的实验室。

“师兄，你看这就是我的办公地点，是不是很有未来感？”

镜头内视野很开阔，足有三百平的房间内，拜访着实验器材，最中间是两张手术床，靠左一张躺着的，赫然是顾千寻。

“我想你可能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那我就来点你感兴趣的。”

常砚临将镜头转向手术床，在近距离的拍摄下，顾千寻如熟睡中的婴儿，脸颊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淡笑。

仔细看，那笑有些刻意。

沈慕川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镜头里，常砚临开口道：“少夫人既然醒了，又何必继续装？”

手术床上的顾千寻缓缓睁开双眼，眉尾微挑，妖冶惑人。

“说好的特制药，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呵呵，少夫人的体质我可是垂涎很久了，别担心我会慢慢研究，直到制出能让你昏睡一路的药。”

顾千寻动了动，似乎是想起身，奈何四肢都被固定住，试了两下后她便放弃了。

她盯着镜头，问道：“想将试验的过程记录下来？”

“错，是发给一个人看。”

常砚临伸手固定住顾千寻的脸，似是愉悦，但阴柔的声音让这份愉悦染上一丝恐怖。

“谁？想发给沈慕川，让他用赎金赎我吗？”

“不。”常砚临摇了摇手指，否定了顾千寻的说法。

顾千寻很明显放下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你是想……”

“你只说对了一半。”

“我的确是发给我师兄，但并不是为了让他赎你，而是让他看看你有多无能。”

一句话，带来的信息量太大，顾千寻定睛看向面前的人，头顶的手术室灯光让她视线模糊，但不妨碍看清对方的轮廓。

眼尾下垂，脸色是不正常的病态苍白，身量孱弱，看起来就像病秧子。

“你师兄？”

“对啊，我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