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邢准摸不透的人，还挺少见的。

沈慕川闲来无聊查了一下信珀的老板，结果查不到一丁点东西，这也是皮特在他这里失败的第五次。

没想到，老板就在他身边。

“这段时间，沈氏和信珀的工作迟缓了不少。”顾千寻带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电脑打开，正要将一个软件开启的时候，沈慕川按住了她的手。

“我不想要。”

顾千寻一笑，“我们是合作伙伴，这东西早晚要出现，我想有你在，可以更安全些。”

沈慕川盯着她的眼睛，“这个系统想叫停，有很多办法，没必要逼着自己接受。”

“不是，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情要做个了断了。”

她按下一个按钮，经过特殊改造的电脑飞速运转，屏幕上显示了三个方框，飞速运转着。

顾千寻随意调取了一个人的档案，上面是入狱报告，下方的情况是……

在逃。

她将照片导入到第一个方框内，第二个方框在一分钟内直接将最近这个人出现的地方罗列出来，而第三个方框，则是和犯罪嫌疑人长相差不多的人。

“犯罪心理学上，有一个理论叫犯罪画像，有犯罪专家说，据研究，犯罪者的样貌特征都有相同性，有据可查。”顾千寻目光落在第三个方框上，“你猜这第三个框能做什么？”

“锁定追踪。”沈慕川看着第三框，随即摇头，“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太多了。”顾千寻关掉软件，“这个人，不久之前被缉拿归案了。”

丘叔亲自打来电话求助的，顾千寻没拒绝，因为她也需要一个例子来试验一下。

“这是好事。”

“这只是正向的一面。”顾千寻觉得有些冷，坐在沈慕川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

“若有人为了找一个人，目的是她身上的一个东西，但是时隔久远，只有她小时候的照片，那很多和这个人长得像的人，都有潜在的巨大危险。”

沈慕川敏锐地皱起眉，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但是现在，他感觉得到，自己正在触及她最不敢回忆的，最恐惧的一处。

“但是你知道，甚至已经遇到了，和这个类似的系统。”

沈慕川抚着她的脸，能明白她心中的彷徨，时代的浪潮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下，她有最初的代码又如何？

一旦一个东西制造出来，想要不被人所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顾千寻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也许我只是在恐惧。”

当亲手封存了这个系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恐惧的。

这个技术太可怕了，自己无意中，制造出了一个恶魔。

“沈氏的ai虽然发达，却完全不以获取信息为目的。”顾千寻对沈氏的代码进行过认真检查，明白沈慕川想要的更加偏向于人工智能，这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人工智能是大势所趋。”沈慕川向来有远见，在很多家族还在犹豫如何进入it界的时候，沈慕川已经自己开过两家了，如今并入了沈氏。

“所以，沈总。”顾千寻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交差了，和沈氏的合作已经完成。”

这就是信珀最核心的技术，而沈慕川要求的精细要纳米捕捉客户需求的要求，也达成了。

沈慕川深深看着她，许久后，摸着她的眼睛，“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