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浴缸的水温热地裹着两人,甘瑅静默着听甘棠讲述那些过往,这些他已经记不清了,听甘棠一说,又觉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所以你看到我被车刮伤,就忍不住后怕,甚至开始自责,对吧?”
甘棠没吭声,甘瑅把她的话都给抢了,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不吭声,不代表甘瑅肯轻易放过她。
下一秒,他的指毫无征兆刺入她身体,和着温热的水一同涌入,甘棠毫无防备,酝酿了半天的情绪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
“你……”
身体还残留着方才被撩拨起来的情欲,且对长时间的放置甚为不满,穴肉争前恐后地吞下入侵物,不舍其离去地绞紧,吮吸。
甘瑅嘲笑道,“黏黏糊糊的。”
甘棠挣扎了一下,“我在说正事……”
“我也在做正事。”甘瑅恬不知耻道,“我在让你的身体深切意识到我还活着的事实。”
他说的倒也没错,甘棠把手撑在甘瑅身上,坐起来一点,居高临下看他的表情。
甘瑅知道,甘棠在等他的回应,等他的态度。
他微微皱着眉,像在为说出口的内容而犹豫,“姐,我其实——”
“我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不是为了你想杀我这事,而是想到咱们可能差点就没法像这样在一起……”
甘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甘棠的吻封住了。她用舌侵入他的口腔,同他的交缠在一处,比起掠夺更像吮着甘甜的糖果。
曾经的她爱极了糖果,对这个弟弟深恶痛绝。后来的她对糖果彻底没了兴趣,却对他食髓知味。
而此刻,正如甘瑅提醒的,她要用放荡不堪的疯狂印证他还活着的事实。
甘棠用手扶起甘瑅早就抬头的性器,扶着就要往自己身体里,可惜这个姿势着实别扭,扭了几下都不得其法,她有点委屈地看着他,“小瑅,你换个姿势。”
她不满的表情,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甘瑅的心头鼓动着巨大的破坏冲动,落在眼里却是一片深邃平静。
他扶着她的腰对准自己,不施加力,任她出于自身意志地落下。
亲密无间的相抵,缓慢而坚定的纳入,一寸一寸的抵进最深处,一如千百次的那样。
他们的身体是这世间最契合彼此的存在,正如他们的血脉流淌着相通的部分。
这是无可辩驳,甚至引为骄傲的事。这个世界上,离你的最近的人,就是我啊。潜入你至深的人,也是我啊。
甘棠扭着腰肢,身体起落,深处的摩擦渐渐烧起一把异样的火,她被烧灼得渐渐神志不清,身体动作越发狂乱,失控,手无意识死死握住他的,自手背淤青处传来沉闷的痛,甘瑅微笑着,反握住她。
这些还不够,再更多地,更多地需要我吧,让愧疚来得更彻底,让它迫着你,因畏惧失去而癫狂错乱,只能死死地抓住我,侵蚀我,占据我……像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
甘瑅安静地仰起脸,看着甘棠的脸。
他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回应着她,绝不含压迫性地,被动而承受的姿态,只是性器同他本人主张的不同,它一路肆意掠夺,属于它的城池,属于它的巢房。
甘棠在至狂乱的一刻抵达欢愉的顶点,视野里的甘瑅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甘瑅的眼神很亮,带着一丁点笑意,看起来与狂乱的她不同,那样的气定神闲。
甘棠生出不满,心里有无法填充的缺失,让她哪怕身体已经餍足,仍不由得渴求着更多。
“小瑅,”她把头落在他的肩,“给我,我要你……射在里面。”
甘瑅显得有些苦恼,“姐,你这么说,接下来的……可能会有点粗暴。”
“……给我。”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反客为主,把她翻在身下。
蒸腾的水雾间,野兽卸下无害的衣,咬着颤抖猎物的肩,柔软的肉被捣得熟烂,无辜地绞紧侵入的凶器,而他错乱的呼吸响在耳畔,彻彻底底的失控。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早在更早,更早以前,我就已经疯了呀。
就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姐,我其实也想过杀人的。
寒冷的冬夜,满室飘着让人作呕的酒气。
十二岁的甘棠躲在床的一角,她的脚被玻璃碎片扎伤了,手肘也被撞得青紫,这不仅意味着她穿不上新鞋子,也意味着她连伤口都很难自己处理。
甘瑅看着躺在床上睡成一摊烂泥的醉酒男人,听着卫生间里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觉得一道火焰随着空气里的酒精灌进肺腑。
他忍着背上的疼痛摸去厨房,拎起把菜刀,掂了掂,又换成一把细长的水果刀。
甘瑅握着那把刀,像握着最坚不可摧的使命。
经过房间时,他听见甘棠叫他的名字,很小声地,带着怯懦地。
她怕吵醒沉睡的恶魔,但没有关系,恶魔很快就将不存在了。
甘瑅犹豫了几秒,还是拉开了那道呼唤他的门。
甘棠带着哭腔地指了指自己的脚,“小瑅,来帮帮我,我感觉里面还有玻璃,我挑不出来。”
甘瑅把刀摆在桌上,打开灯,细致地给她检查起脚底的伤口。
检查的过程漫长,他的动作尽可能轻柔,燃烧在肺腑的火焰渐渐平息。
“姐,这有一块,挑出来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甘棠为了分散注意力,把视线移开,“这怎么有把刀,小瑅,你不会是要用刀挑吧……我不要!”
甘瑅视线转过去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道,“姐,你吃不吃苹果?”
“啊?”
“一会儿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关于南北方菜场的,不是挑起地域冲突哈,两边城市都生活过,具体来说食物储存跟气候湿度有关,都是因地制宜。
这个番外也正好对应上一章小瑅发现棠棠愧疚心强烈这个缺点
至于其他的呼应,拉进浴缸对应小时候拉她进浴盆,看守所回程的杀意对应棠棠在那看到爸爸妈妈围着弟弟觉得自身多余
弟弟想说的其实是最后一句“我其实也想过杀人的”,但他后来觉得让姐姐保持愧疚比较好
想要刺进父亲心脏的刀最后被用来吃了苹果(禁果),她也是真真切切拯救了他呀
一开始想着:更多小说请收藏:18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