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怒就有人高兴,和雷诺斯基不同,听到限酒令等一些力政策后,奎恩斯的眼睛里开始冒光了,他本能的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他也不想一辈子被人称为“女儿国的王”,这可不是什么美称,是一种嘲讽。限酒令自然要命,但官商路引可是好东西,和西伯利亚以及大宋本土做交易,肯定有着未知的风险,但同样也意味着机遇。基普罗斯发布限酒令,但西伯利亚以及大宋本土可没什么限酒令,到时候倒腾来一些新颖的美酒以及绸缎等货物,岂不是要发大财?这世上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做什么都有风险,奎恩斯觉得必须赌一把,一定要相信东方摄政王的能力,想到此处,奎恩斯下了决心,向前走了两步,匍匐在高台之下,“尊敬的摄政王,小臣愿献出全部家财,只要一个官商路引。”
翻译看了看赵有恭,见赵有恭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便直接问道,“摄政王许你所求,不知你能拿出多少钱粮,要知道官商路引只有十个,不是想要就会有的。”
“小臣家中有一些金银珠宝,之前酿酒存的粮食还有一万多斤,手中还有几家妓院,全部折算粮食的话,足有五万多”奎恩斯有些激动地说着,由于太过兴奋,脸色发红。翻译一句一句翻译过去,赵有恭已经听得眯起了眼睛,好家伙,这位竟然是开妓院的,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有本钱,竟然能拿出五万多斤粮食,这可比杨再兴在南城仓库缴获的粮食还要多。赵有恭没什么表示,台下那帮子贵族可就开始抽凉气了,有的人羡慕,有的人愤恨,恨奎恩斯的理由很简单,你这家伙一上来就弄了个五万斤粮食,开头就这么多,后边的人还怎么活?有奎恩斯的例子在,后边想要拿到路引的,总不能少了吧,这个奎恩斯,简直就是坑人啊,如果不是了解奎恩斯的背景,都要怀疑这狗东西是不是跟东方人串通好的了。
奎恩斯趴在地上等了好半会儿都没消息,渐渐地有些惴惴不安了,就在打退堂鼓的时候,赵有恭出声了,“你既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相应的,本王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一会儿你便去领官商路引吧,不过许诺的钱粮最迟不能超过三天,过了三天,后果自负。”
奎恩斯顿时大喜,砰砰磕了几个头,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有奎恩斯这个先例在,其他贵族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拼命拿下官商路引的风险,一旦后边得不到好处,那可就是血本无归了。例如奎恩斯,他为了官商路引可真是倾家荡产了,一旦没有收益,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许多人还在犹豫,但还是有些胆大的,有些聪明人根本不是冲着官商路引去的,而是想借机跟东方统治者打好关系,所以不少人还是冒着风险抢夺名额,一时间场面开始火爆起来。赵有恭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庄园里的场面,萧芷韵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声道,“你又成功了,这些大胡子贵族已经让你吃进去了,看来粮食问题暂时应该解决了。”
“这叫什么话?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本王又没有往死里坑他们”赵有恭撇撇嘴,浑然没放在心上。
雷诺斯基脸上阴沉不定,旁边还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瘦削中年人,他就是基辅教会的主事者,基辅大贵族雅戈洛夫。雅戈洛夫比雷诺斯基更焦虑,限酒令一出,提利尔家族虽然财富会大幅度缩水,但至少还能生存。可是东方人的宗教政策,那对教会简直就是毁灭性的,为了教会,必须做些什么才行,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了。
叛乱,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潮水越涌越大,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