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王庆尽情的发泄着,暖屋之中躺着几个女子,其中三四个人已经没了声息,一个女子脖子上少了一块肉,血淋淋的,看上去狰狞可怖,看伤痕,就知道是被人咬的。没人知道王庆是人还是鬼,他哄着双眼,赤着下身,仿佛已经不知世间廉耻为何物,他要享受,无穷的享受,最好能死在享乐之时。突然间,王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女子身上爬起来,脸上带着些兴奋的潮红,嘿嘿傻笑,“老子有钱,哈哈,老子还有钱,老子要收买你们,收买你们,你们都是老子的人,都是老子的人....”
疯狂的嘶吼着,王庆抓起立在旁边的钢刀,就那样赤着下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他跨过走廊,来到了西院之中,那里有一间厢房,房间里放着几十口箱子。此时的王庆已经陷入了半疯癫状态,他竟然想用这些钱财,收买整个定国军。两个士卒守在门口,见王庆如此前来,微微一愣,刚要说声话,却见王庆挥刀看来,口中还哇哇大叫,“叛徒,都是叛徒,不准动老子的钱,老子砍死你们....”
两个亲信士卒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疯狂的王庆砍死在门前。高兴地踹开屋门,丢了钢刀,王庆抱住一口箱子嘿嘿傻乐,老子有钱,有钱就有希望。
砰,一声巨响,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员银甲大将来到门口。杨再兴朝里边看了两眼,当看到王庆那疯狂的样子后,顿时冷笑一声,“没想到与方腊、田虎齐名的淮西大盗竟是这个德性,当真是枉为男儿,来呀,将王庆绑了!”
几名士兵冲上去,将已经半疯癫的王庆绑缚起来,杨再兴来到一口大箱子前,回到砍断铁锁,抬手打开了箱子,可往里边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了。本来箱子里应该是府库财富的,可现在竟变成了一堆碎石头,杨再兴还不肯相信,大喝一声,亲兵纷纷上前,他们打开余下铁箱,最后纷纷摇头,“杨将军,都是石头!”
石头?怎么会变成碎石头?杨再兴气的双目圆睁,一把将王庆提了过来,“姓王的,箱子里的钱财呢?藏哪里了,说不说,你信不信本将让你生不如死?”
哪曾想王庆竟然不怕,他微微愣了愣神,双眼一瞪,竟然流出了浑浊的泪水,他双手张牙舞爪,口中大声叫骂,“狗娘养的,你把老子的钱弄哪去了,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拼了....”
杨再兴懵了,王庆已经疯了,看他现在表现,根本不似作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王庆也不知实情?杨再兴一脚将王庆踹翻在地,王庆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几个亲兵按得死死地。王庆打着哆嗦,口中喃喃自语,“钱,老子的钱.....方翰,你也是个反贼,反贼,都是反贼,还老子的钱!”
等着城内肃清的差不多了,牛皋才派人迎赵有恭和萧芷蕴进城,二人并排而行,直入将军府内。淅川大元帅府,本是杜壆老巢,如今却成了王庆的放浪地。推开房门,一股血腥味扑入鼻中,房中躺着几个死去的赤身女子,还有几个人脸色苍白的蜷缩在角落里,赵有恭微微皱了皱眉头,王庆还是那个王庆,吃人喝血,奸淫掳掠,大宋四寇,若论坏,当属王庆。让人将尸体清理出去,又安抚一下那些受惊女子,等闲杂人都离开后,萧芷蕴才蹙着眉头轻声道,“这王庆,可真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反正他已经活不过今日了”赵有恭会让王庆死的,而且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死。
杨再兴来到屋中,拱手言道,“殿下,箱子找到了,只是,箱子里的财帛全都变成了碎石头!”
“什么?”赵有恭闻言一惊,与萧芷蕴对视一眼,二人匆忙随着杨再兴去了西院,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几十箱碎石头,当然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王庆。王庆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估计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了,“邵烈,这是怎么回事?”
“末将不知,而且好像王庆也不晓得实情,不过听王庆之前疯疯癫癫的言语,转运铁箱之人应该是方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