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这次是你命大,但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回去告诉耶律淳,遥辇部众是公主的,让他少东歪心思!”萧岿语声高昂,打马优哉游哉。
萧乾自然是认识萧岿的,虽然同为萧氏,可却不是同族之人,萧乾佩服萧岿之才能,只是,却不代表他会认可萧岿今日之行为,看着萧岿,萧乾来到阵前,大声呵斥道,“萧岿,想你也是我宗室名将,奈何竟从了汉人,当真是丢我祖辈脸面,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
面对萧乾的讽刺喝骂,萧岿神色不动,银枪指了指对面,哈哈大笑道,“萧乾,你说某家不忠不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等遥辇族人,誓死追随公主,又有何错?倒是你,身为宗室,累受耶律氏皇恩,不图报效陛下,却被判族人,投靠耶律淳,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似你这等狗才,不如死了痛快!”
“你...萧岿,休得逞口舌之利,你有能耐,尽可来攻,看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攻?萧岿不傻,之前已经占了足够便宜,何必再跟萧乾死磕?挥挥手,示意杨再兴等人退兵,走时,还不忘朝萧乾留了一句话,“哈哈,萧乾,你背叛祖宗,给耶律小儿当狗,那就把牙齿磨利点,否则哪天啃到硬骨头,可就连狗都当不成了。”
杨再兴和史文恭脸色都很古怪,他们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萧大将军嘴皮子如此利索。
萧乾一张脸被气的铁青铁青的,却也没胆子去追,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岿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宣和四年七月初二,平静一年之久的白沟河再次爆发一场大战,此战赵有恭亲自指挥,所辖大部定国军以及河北各州兵马,歼灭白沟河大营三万多辽兵,其中南京守备处马军都统制,凌南大将军叶乙阵亡,其余大小将校亡者无法估算。白沟河一带,宋军大败辽兵,彻底震惊了耶律淳,当大军败亡,叶乙身死的消息传来后,耶律淳直接瘫在了椅子里。耶律淳有些呆呆的,也看不出怒,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秦晋王殿下心中的怒火可以融化一切。
上当了,从头到尾都被赵有恭耍的团团转,打出生下来,耶律淳就没受过这种打击。都以为赵有恭要全力剿灭田虎的,可是他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瞒天过海之计。这一下瞒的好啊,尤其是杨再兴的骑兵,消失在河间府,真是好计谋。耶律淳觉得自己败的不冤,这一场惨败,谁也不怪,怪就怪他还是小瞧了赵有恭。其实这一战,他有无数机会反败为胜的,只需要稍微猜到赵有恭的意图,便能将大宋兵马全部钉死在白沟河一带。可惜,自始至终都没看出赵有恭的意图,这家伙装的太像了。
耶律淳被打击的不轻,而大部分兵马陷在河间府和沧州的田虎也是惊的不知所以。七月初二浮阳河一带,当天亮时,田虎才发现整个浮阳河附近十里地再无一个官兵身影,那些官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派人打探一番,才知道定国军已经悄悄北上。捡了一条命,可田虎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现在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赵有恭,还有自己的弟弟田彪。打援兵迟迟未到之后,田虎就知道自己想装都装不下去了,因为那个三弟田彪既然已经露出狰狞面孔,就再不会收回的。
果然郑之瑞、唐昌、张雄、吉文柄所率领的援兵并未直接来浮阳河,自得知田虎还活着后,这几人就将大军停在了景城镇。而田虎,也没再去景城镇,二话不说率领残兵撤回了沧州,同日,田虎下令安士隆、管琰、吕振、胡英率部回防沧州,阻定国军南下。虽然理由是调兵阻敌,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田虎已经不再信任自己的亲弟弟田彪了,因为安士隆等人全都是田虎的亲信。再向安士隆等人下令回兵后,田虎还将驻守盐山的二弟田豹、耿恭召回,当着许多人的面,田虎定下了“遗诏”,若是殒命,全部权力移交侄儿田实。说是定了田实为继承人,实际上已经把继承权给了田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