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国祚几百年,至少当朝大明帝王守住了那份骄傲的骨气,而今大宋就缺少这种豪气。当然有时候赔款纳贡是权宜之计,但和亲,实在是让人发笑,送不送女人,能消弭战争?如果他国君主到了因女人影响国家大事的地步,那实属昏聩无能,这种无能之国还打不过,那这种王朝也该覆灭了,还送女人和亲作甚,简直是惹人耻笑。
赵有恭不会让女人去承担责任,他看着师师,裹紧衣衫,伸手将她抱起。在师师嘤咛劝说中,赵有恭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小院,走到了人来人往繁华依旧的汴河街。
这一天,春日高照,长长地汴河街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他昂首挺胸的走过,生怕别人看不清他的脸。许多人认识那个男人,他就是当朝秦王殿下赵有恭。至于那个女人,看上去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突然间,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得月楼上,撷芳楼里,早已是充斥着一种噪杂声,那个女子是李师师,她三年前便是东京第一花魁,曾经侍奉过当今官家。如今,她倒在秦王殿下怀中。
当年,关于赵官家、永宁郡王以及李师师的故事传于坊间,这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无人能确定,可今日,再没人怀疑。
赵有恭抱着师师进了楚王府,这一刻,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官家沽名钓誉,四年来不敢承认,而秦王殿下却只用一天时间,就让大宋子民看到了他的勇气。在坊间百姓多是赞叹殿下真性情,一些文人骚客也将之奉为佳话,当年东京第一花魁,投身秦王怀中,也算得上郎才女貌,相得益彰了吧。不过总有一些雅士,大肆抨击,说秦王贵为皇族血脉,竟在大婚前接一残花败柳的歌妓进府,端的是不知所谓,丢人至极。当然,那些雅士也没敢把抢叔父之人的话说出来,这种事谁敢说啊,秦王殿下不要脸,但官家要脸啊。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跟赵有恭都没关系,赵有恭才不管那些骚包们怎么说呢,他赵某人手握十几万精兵,难道还怕了那几句鸟语不成?进了楚王府,师师终究是有些不安的,不过好在这次回京,念奴儿也一同随着,有这个老熟人在,师师多少能安心不少的。
王府客厅里,杨再兴坐在椅子中,冲着旁边的扈三娘说道,“三娘,完颜宗望真把尸体送到开封府去了?”
“是的,一共七具尸体,一个断脑袋,留个缺胳膊断腿!”三娘对杨再兴这个反应很奇怪,眯着眼问道,“杨将军,此事真如女真人所言,是殿下做下的?”
“哎,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
听到杨再兴这话,三娘就紧皱起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是,还是不是?所幸,这会儿看到赵有恭走了进来,将事情说了一遍,赵小郡王就用手指点起了额头。送些活人给完颜宗望,也是想试试这小子而已,没想到这个二王子还真有其他想法,这手段也是狠,那些侍卫竟然一个都没留。
“邵烈,派人去查查那些侍卫的死因,一定要把证据拿到手!”
赵小郡王如此吩咐,可让杨再兴暗自叫苦了,他端坐椅子上,苦笑道,“殿下,你让属下领兵打仗,杀人越货都成,可这检验尸体,寻找证据,实在是....”
这下赵有恭也苦笑了下,倒忘了这茬了,杨大将军可不是刑名师爷,更不是刑部郎中,他哪里晓得验尸查案?琢磨了一会儿,赵有恭想起一个人来,当年查相国寺凶杀案时,曾与赵鼎打过交道,此人深谙验尸查案一道,那时候他是刑部员外郎,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汴京城里。
“邵烈,你去大娘子那问问,刑部员外郎赵鼎可还在京中?若在的话,你把他请到府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
赵有恭有心收服赵鼎这个能臣,至于能不能成,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