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轻云知道自己赌赢了,自己做这么多,够了么?看向东方,拓跋轻云缓缓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她听到阿爹在痛哭,无数党项子弟在痛哭。
寒风吹个不停,冷了天地,冷了人心,白山寨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落入赵有恭的耳中,对于拓跋轻云所做的事情,他深深地感动,可他心中也明白,拓跋轻云在白山寨当着那么多党项人说的话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说爱了,其实只有恨,她说喜欢上了,其实是恨入骨髓,她做那么多事,无非是为了几十万党项子民着想,绝不是为了他赵有恭。知道这些,可赵有恭依旧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拓跋轻云用生命迫使党项低头,他赵有恭一下子多了几十万臣民,同时也多了一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敌人。
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这一天长安城里热闹非凡,赵有恭却躲在屋中喝着闷酒,年前拓跋轻云就会住进王府之中,可一个心已经死去的女人,住进来又有什么意义?政治婚姻,彻头彻尾的政治回音,拓跋轻云入住王府,就是为了让那几十万党项子民平静的活着。
一口烈酒,不知道灼伤了多少人,回忆着与拓跋轻云相遇到相识,第一次相见,她垮着弯刀,趾高气扬,像个塞边牧马的草原女子,那时候她全身充满了野性,是那么的吸引人,就是这种野性,让他记在心头。如今那个其余宣扬的女子没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为了部族利益,苟活时间的行尸走肉。
三娘走进屋中,看到赵有恭还在喝着酒,不禁蹙起了眉头。多少年了,可很少见殿下一个人喝闷酒的,“殿下,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伤身?呵呵,三娘,你说本王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那么遭人恨?”
说实话,三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王者之路,注定充满了腥风血雨,总会舍弃许多珍贵的东西。也许这次是拓跋轻云,那么下次就是别人,下一次或许是苏樱婼、潘金莲,亦或者是她扈三娘。眼看着赵有恭又倒上了一杯酒,三娘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夺了过来,沉着秀眉愠怒道,“殿下,别喝了,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一定会怪罪属下的。”
让三娘意外的是,赵有恭突然没了声音,抬头时,发现赵有恭正愣愣的对着她笑。
赵有恭笑容里有些痴傻,眸子里满是扈三娘的靓影,“三娘,你变了,以前,本王就是喝死,你也不会管的。”
看着赵有恭火辣辣的目光,三娘心中如小鹿乱撞,粉脸一片晕红,慢慢低下了头。
赵有恭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扈三娘,他伸手挑起三娘的下巴,大拇指掠过粉红的薄唇,他发现手指划过时,三娘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下。情动了?呵呵,多少年了,三娘终于变回了正常的女子。
鼻子动了动,悠悠说道,“水仙花的味道,换香水了?”
“没,殿下,你搞错了!”三娘心中一片慌乱,她想要挣脱,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赵有恭岂会放她走,手上用力,将高佻的丽人拦在了怀中,贴着三娘粉嫩的耳垂,低声道,“三娘,今夜,你陪我!”
“不....殿下,属下....属下不配的....”三娘却是有些怕的,因为她早已不是完璧,而且还把身子给了肮脏之人。
“陪我!”赵有恭紧紧地搂着三娘的身子,此时三娘呼吸急促,温热的肌肤,显示着她心中的渴望。
面对这个霸道的男子,三娘全身绯红,屋中温暖,衣衫一件件脱落,面对这跟男人熟悉的挑逗,三娘一声声娇哼传出。赵有恭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慰,三娘都能打开心结,那拓跋轻云呢?
这一夜,扈三娘如普通女子般婉转承欢,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搂着强壮的男人,她心中再没了王英,没了宋江,没了李逵。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小女人。
云雨初收,三娘娇软无力的趴在榻上,赵有恭的手一点一点顺着粉背划过每一寸地方。三娘的身子真的很完美,高挑的身段,矫健的小蛮腰,一如后世的黄金比例九头身。
“三娘,快乐么?”赵有恭有时候真的很坏,此时问这种话,让人如何作答?三娘万分娇羞,将粉脸蒙在枕头里,轻轻地嗯了声。
“快乐就好,我们再来!”
屋中有无双美色,艳福齐天,一声声喘息里,巫山云雨,迎接着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