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换女朋友如换衣的学霸 12(1 / 2)

第34章

第四十章

宋容屿的生日快到了,宋学玖知道这件事。

他本来不太在意这个日子,但偏偏妻子莫妮卡说,孩子十八岁的生日,作为父亲他应该在场。

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安排工作,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回了国。旅途的劳累让宋学玖头脑发胀,为了回家时精神好一些,他们不得不先到酒店开了个房间,打算睡一觉顺便倒时差。

睡前,宋学玖看见莫妮卡拿着手机组织措辞,说要给宋容屿一个惊喜。

宋学玖始终理解不了妻子的小心翼翼,只觉得作为母亲的她过于溺爱独子。

在他心里宋容屿跟生意伙伴的那些养废了的孩子不同,是个听话的孩子。不仅每次考试名列前茅,生活上礼貌克制,待人接物也足够绅士,能在爱好与未来之间做出正确的取舍,已经初具了未来成功企业家的模样。

这样的孩子,即使不将他置于温床里刻意呵护,也能成长得足够强大。

宋学玖认为替一个不需要过生日的孩子过生日是浪费时间的行为,只是终究拗不过妻子的坚持罢了。

在酒店里一觉睡过了头,两人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点半,匆匆叫了车往家里赶,到达门口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五,离独子的生日过去还有三十五分钟。

宋学玖头脑仍有些发胀,偏偏在这个时候,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家里传出来,弹得漫不经心,偶尔还会磕磕绊绊,一股火“噌”地就从他心底烧了起来。

宋容屿竟然在深夜弹琴

他耐心跟对方解释过的权衡利弊,正确取舍,都被对方遗忘了。

莫妮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上前按了门铃,张妈很快开了门,接着露出惊喜的神色“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钢琴声停了,像是有一层结界被打破,空气中一时间十分安静。

莫妮卡勉强对张妈露出一抹微笑,对她指了指随身携带的旅行箱,宋学玖则是在张妈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进了门,朝着楼梯大步而去,每走一步似乎都带着怒火。

“学玖,今天是阿屿生日,你不要苛责他”

莫妮卡追上来拉宋学玖的衣袖,却半点儿没有让他冷静下来。

他迈着大步来到琴房前,猛地推开了门。

窗户没关,一股带着花香的冷风从露台吹进来。

宋容屿孤零零地坐在钢琴前,手还放在琴键上,相貌比宋学玖记忆中似乎又成熟了一些。见到宋学玖进来,少年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礼貌地对他微微颔首。

“父亲。”

“解释一下吧。”宋学玖没有走进琴房,皱着眉头站在门口,“我走前曾说过,这间琴房是属于你母亲的,你接下公司前不能进来。你现在在做什么”

莫妮卡本来不愿意插嘴,一听这话还是替他解释“是我允许他每

周进来弹两次琴,你不要怪他。”

“与你无关。”宋学玖却似乎不愿意莫妮卡将事由揽在自己肩上,简单回她后就重新看向宋容屿,“深更半夜弹琴就是他不对。既然他管不住自己,看来这台钢琴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明天我就叫人来把钢琴搬走,免得他玩物丧志,把我的期望抛到了脑后。”

宋学玖生活中也延续了商场上的状态,做决定向来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头就往房间走,不留一点余地。

莫妮卡没有离开,而是走进了琴房,弯腰捧起宋容屿的脸“阿屿,不要怪你父亲。”她的嗓音非常温柔,“他只是期望你成长成一个更好的接班人,你能理解他的苦心吗”

宋容屿唇角上扬,眼神掩在绒长睫毛里,看不出情绪,只有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没关系,我习惯了。”

莫妮卡露出欣慰表情。

“你去过酒吧”她嗅到空气里的酒味和烟味,皱皱眉,片刻后又自己替他解释,“你满十八岁了,去酒吧也没关系,只要二十岁以前别染上抽烟喝酒的习惯就好。”

宋容屿心下明了,微微颔首。

莫妮卡又道“还有,满了十八岁也不可以早恋。将来我和你的父亲会替你挑一个乖巧的女孩结婚,现阶段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好。”

她也有事情要处理,不等得到宋容屿的回答,摸摸他的头就向外走去。

宋容屿出声叫住了她“母亲。”

莫妮卡站住了,手里拿着即将拨给生意伙伴的手机,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宋容屿眼色平静,眼底却起了波纹。他手指动了动,终于提起放在一旁的琴盒,打开来,让她看见里面躺着的那把小提琴。

“母亲,夏老师把这把琴送给我了,我替您带回来了。”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他用幽黑的眼眸盯着莫妮卡的眼睛,试图从她的双眼里找出一丝欣喜。但他失望了。

那双和他有七分像的眼眸里浮现出诧异、疑惑、不解,甚至还有一丝责怪。

“阿屿,我已经很久不拉小提琴了。”莫妮卡最后还是对他露出一抹强作愉悦的微笑来,“把琴收起来吧,不要让你父亲看见,免得他再对你产生误会。”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以后也不要替我找琴了,我不需要。听你父亲的话,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说罢,她将手机放到耳边,

走时顺带关上了琴房的门。

“砰”地一声,像是一把刀切在一个人的心上,斩断了一根强撑着的脆弱的线。

宋容屿坐在琴凳上,半天都没有动作。

露台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像一只急求温暖的小动物找到了火源。躲在外面的赵新月大步向他走来,下一秒,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

宋容屿并不意外她的举动,他顺手阖上旁边的琴盒,非常平静地轻

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