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没想到,第二日县太爷万佰富竟然压着不孝子万名扬上白家药铺道歉了。白家药铺前又聚集满了人,万名扬梗着脖子不肯说话,但万佰富拎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了腰,嘴里还帮自家倒霉儿子说着客套话:“昨日真是冒犯了白姑娘,我平时忙于政事,管教无方。得亏了白姑娘昨日拦下了这逆子,才让他没有酿成大错。逆子口无遮拦,今日我特地来给白姑娘道声不对,还望白姑娘莫要被逆子一番恶言气伤了身。”
白芷看着毫无歉意的万名扬,也不想再追究这个事情,只是淡淡地说:“万公子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万老爷言重了。”
但万佰富却没有这样算了,千般道歉万般让白芷莫要计较,还非得塞了一箱金银当作赔罪。
白芷推脱不掉,只能受了这箱礼。见白芷松动了,万佰富这才带着万名扬走了。自觉受尽屈辱的万名扬不甘不愿地被万佰富推着走,还回过头恶狠狠地看了白芷一眼。
南子默瞧见了这一眼,自己横身挡住了白芷。
等人群散去,白芷才对这那箱金银发愁:“这怎么还回去?”
程念钥淡漠地说:“既然都收了,就留下呗,你救济百姓不得用钱?”
白芷还想说什么,但考虑了半晌才作罢。白家不缺钱,白父也十分开明,他年少时就乐善好施,自然也乐意看着自家女儿做善事。但那万佰富拿着朝廷给的钱财,又不为百姓做事,拿他一些归还给百姓也是好事。
“我觉得还是找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还回去,”一直没吭声的北渊缓缓地说,“虽然万佰富可能就是为了讨好白家,但无事献殷勤一定有鬼,还是防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