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钥见来人是欧阳夏的时候稍微松了口气,她和这二小姐算是有一面之缘,还能说上两句话。
欧阳夏先戒备地看了北渊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到了程念钥身上,皱起的秀眉微微展开了些:“程姑娘?”
程念钥抱着大花瓣上前,这粘液竟然有腐蚀性,就这么一会儿她的前襟就破了几个洞。这样抱着说话着实尴尬,但拿开花瓣自己浑身脏不说,还衣衫褴褛,好像更不成样子了。所以她只能草草地回了句:“二小姐见笑了。”
倒是一旁的北渊先反应过来,他之前就见识了这粘液的威力,取出一件长衫往程念钥背上一罩,自己接过了花瓣。程念钥抓住长衫把自己围了个结实,然后才冲欧阳夏笑道:“没有打招呼就冒昧进来,着实是我们的过错。”
北渊的长衫确实有些长了,哪怕程念钥提着些,也还是曳地了。衣裳上有着淡淡的皂角香味,并不浓烈,但直往程念钥鼻子里钻。
欧阳夏看出了他们这一行就是为了摘点儿药草,十分通情达理地笑了下:“无妨,天灵地杰产出来的东西,算不上生死崖的。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就直接报我名讳就行,只是生死崖险要,诸位还多加小心。”
欧阳夏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一笑起来就像初春明亮又不灼人的阳光,让人心生好感。江湖中一直把她和程念钥一并称为江湖双仙,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
和程念钥不同的是,欧阳夏背后有庞大的生死崖,她的婚姻是不自主的。所以她的追求者们无权无势,都不敢冒然上门叨扰。
程念钥本来就是来偷灵药的,此刻被欧阳夏这么一说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于是她摸出了两个小瓶递给欧阳夏:“白色瓷瓶的药是滋养身子的,绿色瓷瓶的药可以解一般的毒。”她说着指了指欧阳夏背后那几个晕乎乎的护卫:“比如他们现在就可以吃。这花有毒。”
欧阳夏展颜一笑:“多谢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