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可能那么放心地把白芷交给南子默,还是跟着南子默去了。
北渊看着烧得正旺的火,反省着自己滋生出的不该有的微妙感情。一个女人最容易打动男人的,十有八九是她的美貌,北渊也就是个寻常男人。但这份刚冒头的情愫十分地薄弱,北渊冷静了一会儿就把多余的情绪在萌芽状态掐灭了。
程念钥回来的时候,药已经煎好了。她让北渊倒了出来,然后趁夜给白天那些病人送去。她之前配的药已经让瘟疫没有恶化的人喝了,他们恢复了个大概,正处于观察期。但这几个人还在等着死神的召唤。
晚间的时候他们格外怕冷,瑟缩成一团挤在角落里。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他们身上竟然开始溃烂化脓。程念钥让北渊在门口等着,她端着药走了进去。
里面几人本来就睡得浅,见程念钥端着药来都十分亢奋:“程大夫……”
“这药能救我们吗?”
“我们能好了吗?”
程念钥抬起手示意他们止住话头:“我不确定能不能好,但有一线生机。”她挨个让他们喝了药,确定了没有什么大碍后才出去。
她让北渊离她远些,十分无奈地说:“要不然你也赶紧喝点儿要预防好了。”程念钥说着还摇了摇手里提的药壶,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还剩了点儿,自己第一次熬的药,意义非凡啊。”
北渊将程念钥送回了房,才自己一个人出去白家药铺。南子默还在门口等他,看见北渊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脖子:“弟弟啊,我看你就是那助我当幌子,自己想追求人家程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