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北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起码我跟阿褚当了十多年的兄弟了,才会这样叫。”
谈话之间已经到了别院,沈简生提着纹天守在房门口,见程慕北来了,冷冰冰的脸上才稍微多了些笑意,“事情怎么样?”
程慕北道:“左护法被劫走了,我和宋一谈妥了将他送回久北阁。”
沈简生为他推开门,南褚安静地躺在床上,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脸色还是很苍白。程慕北记得以前他们在上元佳节出去晃荡时,总能收到很多女孩子的香囊,有一次甚至有两个女孩因为程慕北更英俊还是南褚更英俊吵了起来。
最后谁赢了程慕北不知道,他只记得北渊曾经和南子默说,如果小褚是个姑娘,一定是久北阁的少阁主夫人了。
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同甘共苦出生入死都不足以概括。他走上前,给南褚把了把脉,南褚的胳膊被纱布包起来了,看不出伤口怎么样了。但就从脉象来看,程慕北能感受出那条阳经被接上了。
南褚睡得也不安稳,不一会儿就醒过来了,看着程慕北愣了会儿,才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别这副表情。”
程慕北压下了澎湃的回忆,勾起唇角,“我是怕扶南庄就此无后了,到时候谁给我和简生养老?”
南褚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你让我多感动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