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子桑竹又要开始客套,程慕北才慢悠悠地说了下半句堵住了他,“我只负责给,收不收就是简生的事了。”
这话倒是有些触动到子桑竹,他垂下眸子,淡淡地笑了笑,“阁主、少阁主,告辞了。”
等子桑竹走了,北渊将程慕北叫去交代了些事情。久北阁的事程慕北实在管得不多,他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大兴趣,听得昏昏欲睡。
北渊索性不讲了,“你先从账簿入手吧,让哑叔带账房看出账入账,两天之内看完这两年的。”
程慕北瞪大了眼,“两年!”
北渊微微颔首,“你想做自己的主,就应该拿出点儿行动。”
程慕北知道北渊这是暗指沈简生的事,咬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北渊叫住了,“久鬼自杀了,你那小跟班还在牢房了。”北渊顿了顿,“如果这点儿小事你都走不出来,就别想其他的了。”
程慕北没有吭声,他一直刻意回避龙信阳的事。龙信阳的背叛对他而言虽然算不上一件太难以启齿的事,但就像一件做工精细的衣裳跑了线,其实一眼看不出大碍,自己就是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