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北顿住脚步,笔直地跪下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跪下吗?”
程慕北道:“在生死崖时太轻敌,置自己于险境之中。去北漠没有顾虑周全冒然行事,害阁中老据点被拆。”
北渊冷哼了一声,“还有呢?”
“贪玩成性,未经允许在外逗留太久,忘了自己身份。”
月半的月亮又圆又亮,北渊靠着椅背,慢慢品着茶,热气缕缕飘散出来,挡住了他有些复杂的目光。他本想提沈简生一事,只是没料到程慕北铁了心只字不提。明日沐蓁大婚,此刻他也懒得跟程慕北算旧账,何况沈简生为自家这傻儿子做的事,他一清二楚。
北渊作为男人,是不理解这种感情的,但他明白爱这种东西,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等程慕北跪了大半个时辰,北渊有些困乏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过后再说。”
程慕北抿着唇,抬头望着北渊,“爹,我自小和你相依为命,你和简生,我一个都不想失去。”北渊看着程慕北坚定的目光,没有吭声,转身朝屋里走了。
程慕北腿都跪麻了,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朝自己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