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乌仁图雅还在跟程慕北打听才让赛罕和才让卓玛的消息,但过了会儿就发现门外又来了几个人。大约是二王爷还是不放心,又增加了一些眼线。
两人不便再说话,程慕北只好跟阿古拉大眼瞪小眼。
天还没亮的时候,乌仁图雅已经将药装好了,程慕北收进了储物器里,和乌仁图雅相视点头。他躺在地上,面色被乌仁图雅弄得青黑青黑的,再加上程慕北偷师学过沈家的匿心术,别人一下也探测不出死活。
阿古拉传出程慕北已经死了的消息时,二王爷还不相信地来看了几眼,但得过狂病的人本来就不吉利,何况还是尸体。他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派人将尸体裹出去扔了。在北漠,得狂病死去的人,都得拖去草原深处喂狼。
大家都不愿意接手这种不干不净的活,等了好一会儿,阿古拉才站出来,“我去吧。”
平素阿古拉少言寡语,但办事十分沉稳,二王爷也很信任他,便摆摆手,“扔远点儿,别把狼群招来。”他说着还往乌仁图雅那边看了眼,应该是还记恨当初狼群袭营的事。
程大少爷顺利地出了蒙古包群,跟阿古拉告了别便匆匆往小镇赶。
才让赛罕拿到了兵符一定会有大动作的,他并不想再搅这趟浑水了,只想带着沈简生回到久北阁去,喝喝沐蓁的花酒。
果然小镇已经又是一番风景了,之前四处搜寻才让赛罕的人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批枕戈待发的士兵,走在大街上都是一股肃然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