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生仰头看着程慕北,他的脸在阳光中很好看,轮廓被镀上金边,毛茸茸的,眼角眉梢都是细碎的笑意。很好看,这样的程慕北。
沈简生如法炮制地翻上了墙,跳进院子里他才看到那扇门后是一口深井,口径还挺大。如果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门,大概就掉进井里了。
“我那缺德老爹干的,”程慕北顺着沈简生的目光看那口深井,略微叹了口气,“以前我经常把阿褚拽出去玩儿,半夜才回来,被我老爹发现了,他就悄悄挖了口井。结果有次我一开门,就掉进去了。”
沈简生没忍住笑了一声,北阁主也确实是个奇人。
程慕北也乐,“后来我就在外边儿种了棵树,直接翻墙了。为了让那树快长,我还研究了好半天催长药。”沈简生不知道程慕北究竟捣鼓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他很喜欢这样听程慕北说话。
这院子挺大的,程慕北带沈简生走到北边儿的一个房门前停下,“先进我房里歇歇吧,我去找人送点儿吃的。”
程慕北说着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我这儿没有下人,不介意吧?”
沈简生没想到看起来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程慕北竟然都不要人伺候,“不介意。”程慕北走出去后,沈简生才打量他这间房,这算是大厅,看起来很奢华的木桌椅,茶具和摆放的玩件一应俱全。大厅正墙上还挂着一副程慕北红衣飘飘的画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画的。画像上的人唇红齿白肌肤胜雪,衣衫飘起,颇有几分潇洒。
真是一点儿也害臊。沈简生没往里屋看,坐着有些愣神。自己莫名其妙就来了扶南庄,以后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