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程慕北坦然地说,“我记得就可以了,再见。”说着,他将刀刃送进千面的脖颈里,看着鲜血染了枕巾。他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会剥开你原本的面皮,告诉他们是你杀害了水绣,还妄想借水绣的身份来迫害我。”
千面抽搐两下,彻底死了过去。程慕北看着弄脏的床,心想,又得让沈兄破费了。
而沈简生与那宋大侠交了几次手,竟隐隐落了下风。不知那宋大侠是何方神圣,剑锋都是浩然正气,但又极具逼迫感。
过了几十招,那宋大侠忽然收了剑,“后生可畏。”他的眼神很亮,在这黑夜中也熠熠生辉,“你走吧,我们还有机会交手的。”
沈简生持着纹天冲那宋大侠抱拳,“见过前辈。”
“哈哈,”宋大侠爽快一笑,“我早已忘却江湖之事,当不了你的前辈。”但沈简生仍坚持拜了两拜,道句谢才离开。他不是那宋大侠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沈简生有好胜之心,但绝对不会不识时务。
他回到客栈,发现程慕北端条小凳坐在门口撑着头睡觉。
“你怎么?”沈简生皱皱眉,看着程慕北额头上被衣袖印出的红印没再说话。程慕北睁大了眼睛看着沈简生,送了口气,“这回来的是真的沈兄了。”
沈简生明白屋里大概发生了什么,当他推开门看着床上的尸体时,没什么太多感觉。床上的人还穿着水绣的衣服,不看脸的话像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但那张脸却已经衰老,满是皱纹和雀斑。一张面皮被丢在一旁,还染着血,显得分外狰狞。
沈简生看着被血染的床单,有些无奈,“看来得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