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拙被驳得无言以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白城喜继续说道:“老学究,你可知道天下学子千千万万,有几人能够入仕?你可知道那些不能入仕的士人,又能为朝庭和百姓做些什么?他们不会种地,不会经商,除了吃喝还会什么?他们天天喊着为朝庭谋利、为百姓谋福,却一件实事也做不出来,这种士人凭什么要高高在上?”
“不能入仕的人可以教书育人,你怎能说士人只会吃喝而不会干别的呢?”万拙总算抓住了白城喜的一个漏洞,出言反驳道。
“哈哈。”白城喜笑了起来,他接着问了一句:“教书育人?难道不收钱吗?”
“自然会收,毕竟不能白教。”万拙答道。
“既然收钱,那就是一种行商活动,它与我们的唯一区别就是商品的类型不同,我们卖的是有形的商品,而你们这些先生卖的是无形的商品,大家同为商人,为何你们要看不起作为同行的我们呢?若有能耐,你们也像谷大公子和高公子一样,搞个免费教育,这样我就真信服你们了。”白城喜不无讥讽地说道。
白城喜的话不可谓不到位,说得万拙汗水都流了下来,他本意是针对高峰的,没想到白城喜站了出来,而且口齿如此伶俐,让他根本回驳不了。
“白家主此言差矣。”就在万拙左右不支的当口,简鹏站了出来,他说道:“士人乃是宣扬圣人道义,入仕可治国,不入仕可育人,因为有了士人,我华夏才有了文明和礼仪,因为有了士人,我泱泱大国才秩序井然、繁荣昌盛,工和商则不然,工乃奇技淫巧,商乃奸滑自利,因此才会说士人要比工商人高贵。”
简鹏的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一下子把白城喜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不好,白城喜要完,高峰有点坐不住了。之前矛头对着的是他,只是他一个借力,巧妙地转移了矛盾,让白城喜和万拙斗了起来,他却当起了看客。
二者相斗,眼看白城喜即将获胜,不料又杀出来个简鹏,一下子把局势搬了回去,此时他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只是不等他起身,那边一个声音已然响起:“好一个奇技淫巧、奸滑自利,你这说得是所有人还是个别人?”
听到这个声音,高峰大喜。连杜望初都坐不住了,看来事件升级了。
杜望初说是商家,实则有官家背景,他弟弟就是上任知县,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不能算是纯商人,而且从他日常的表现中也能看出来,许多事他都是以中间者自居,轻易不参与到各种纷争中去。
此时他站出来,高峰猜测,有自己与他刚刚交流完,他要表达感谢的意思外,还有对发展之策的认可。
无论什么原因,杜望初站出来了,这是好事,高峰对今天的胜利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