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高峰向张白仁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包括杂交骡、培育海棠苗和苹果苗,这些张白仁早就听高峰说起过,因此很容易接受,不过,他倒提出了一个建议。
“骡的事最好在我这边繁殖,大沙河边上我有几百亩闲地,因靠河岸较近,不敢种庄稼,里面长满了杂草,这对养牲畜很合适,抽空我让人简单的圈起来,作为养殖基地最好不过。”
还有一句话张白仁没说,不过高峰已经听懂。在县城边上大量养殖牲畜实在惹眼,万一有人拿它说事,高峰还是不好解释的。
既然张白仁热衷于养殖业,高峰倒省心了,他决定把所有的养殖和种植事务全部都交给张白仁,这样他也能抽出精力来做作坊了。
事情敲定,俩人又闲聊了会便各自休息。
第二日一早高峰便被叫醒。下人说昨晚救的那人已经醒来,只是他有点失常,在不停地哭泣。
高峰忙起床赶了过去,刚到房门口便听到房内传来一阵男人的哭诉声。
“我真是没用,被蛇咬一口就差点丢了命,我对不起师傅呀!”
天呢,好脆弱的孩子,就这点打击就受不了啦,我看还真是对不起你师傅。
高峰又听了一会,对方反来复去就那么两句话,果然有点失常,他摇摇头,正想进入房间,却见张白仁也跑了过来。
张白仁自然也听到了那人的哭诉,不由得疑惑地看了看高峰,似在说:你救的这是什么人?
高峰尴尬地笑笑,便率先走进了房内。
有人进来,那人的哭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大了,其嗓门发出的噪音直刺高峰和张白仁的耳膜。要不是显得不礼貌,他们都可能把耳朵捂住了。
反来复去地没有新鲜内容,加上其做作的哭喊,这种做派显然不是靠劝能止住的。
高峰无奈,只得上前一步问道:“你师傅是谁?”
对方泪眼中望了高峰一下,哭声依然没有停止,不过,他的哭声却回答了高峰的问话:“我师傅是钱仲阳,他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我如此没用,定然会骂我的。”
总算换句新词了,就算哭声依旧刺耳也有了点新意,张白仁在旁边看得差点笑喷出来。
张白仁差点笑场,高峰却惊骇起来:钱仲阳,不会是他吧?
“你叫闫季忠,是郓城县人,你师傅是钱乙?”高峰急声问道。
声音嘎然而止,年青人惊愕地望着高峰,似见了鬼一般。“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年青人的震惊带动张白仁也惊讶了,钱乙是谁他不知道,但高峰能说出郓城县的这么一个人,那就说明那此人不简单。他想不到高峰竟认识到郓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