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半酣,谷正提起酒杯对着高峰道:“高公子乃我县不世出之大材,不说别的,就凭那首《满江红》就让人刮目,如今它已传至京城,可说是好评如潮,虽无法与苏大学士的那首《水调歌头》相媲美,却也相差不多,更何况你还有治县宝策,更是古来少有的奇才,在你面前我都感觉自己老了。为此,我已向朝庭进行了举荐,望有朝一日你能为朝庭出力,为大宋出力。”
什么?还有这种事?这个谷正也太给力了吧,居然举荐我做官,你还让我活不活了?我可没有这份心思去做官,特别是与朝庭里的那帮奸臣昏君为伍,不被他们害死也会被他们给气死。
想到这儿,高峰忙站起身道:“大人关照,在下感恩不尽,只是在下实在不是那块料,只怕做不好,还是不要……”
“嗯,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学而优则仕,没人出来做官,谁为百姓办事?再者说这事还不一定呢,我也只是说说,以观后效吧。”谷正止住了高峰的话头说道。
想想也是,朝庭也不是那么好用人的,光士人排队的就有无数,哪那么容易轮到自己身上,八撇都没一撇的事,还是不要去考虑它了。
高峰讪笑一下,陪谷正喝了一杯。只是谷正并未结束,他又倒了一杯向高峰问道:“高公子可否婚配?”
“尚未婚配。”已有酒意的高峰随口答道。
“可有中意之人?”谷正继续问道。
“未有。”高峰浑然不觉得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谷正说完,随即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谷正的两句“那就好”把高峰猛然间惊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帮我做媒。不好,高峰突然想起了谷正的女儿谷芷欣,万一是那只老虎可就完了。
想到这儿,高峰立马端酒杯来道:“大人,在下还年轻,一时还不想婚配之事。”
说完,他也是一饮而尽。丑话得说在前头,万一谷正逼婚他也好有借口。
谷正惊异地看了看高峰,如此年龄还不考虑婚事,还用这种蹩脚的借口,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只是谷正并没有往心里去,年轻人的心性会变的,有一天想法改变也不一定,他可没想到高峰这句话完全是针对他女儿说的,他更没想到高峰与谷芷欣之间还会有那番故事。
撇过这些话题,大家喝得还是相当惬意,直到临近傍晚把十来坛烈酒喝光,大家才满意地回去。
高峰本就是今天的主角,加上谷正的另眼相看,自然不会少喝,直到散席后,他一下子醉倒,被人扶到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睡梦中,高峰迷迷糊糊得察觉到了异样,他的身体好似被人架着往外飞奔。
他下意识地认为,竟然又做那个诡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