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怀着忐忑的心情送家俱,那时是求人,这次是送赠礼,完全是两种感觉。高峰不由得感慨:人生际遇变幻莫测,抓住机会自是另番景象。
很快来到张家,进入院门,张白仁已候在那里,看到高峰急忙迎了上来:“高公子大才,县城一行名震南北,给我们保邻大长脸面,我都感到脸上有光,哈哈,失敬,失敬!”
张白仁一边拱手,一边开怀地大笑,性情中透露出一份认真,爽朗中表达出一份崇敬。
连张白仁都知道了,消息传得可够快的,高峰有些惊讶,当然,他不会去询问消息的来源,而是上前见礼道:“见过东家,东家别夸坏了小子,我会骄傲地。”
张白仁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话又让他大笑起来,他上前拉住高峰的手道:“你呀你,就这张嘴让我最佩服。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再不准喊东家了,你都是东家了还叫东家,那不乱套了吗?”
“那我就称大保长。”高峰想想也同意了。
“大保长也不行。你现在是保长,而且搬走后并不属本大保,还是再换个称呼吧。”张白仁反对道。
“那该如何称呼?”高峰为难地道。
“哈哈,还有你小子做难的,这样吧,你怎么称奇坤的就怎么称呼我,这总可以了吧。”
“这不好吧。”高峰又为难起来。张白仁的影响实在太大,最主要的是离自己的村庄太近,如此叫法定会引来村人的误会:你这么叫,别人要不要改口?
不料,张白仁把眼一瞪道:“有什么不好的,实在不行私下里叫,人前就叫大保长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兄。”高峰十分别扭地说道。
“哈哈,如此甚好。”张白仁大笑起来,根本不在意高峰的不自然。
说话间,家俱已卸下车,在院中摆了一地,张白仁抬头望去,不觉愣了一下。
“我该相信你的。”张白仁喃喃地说了一句。
虽然不明白张白仁的真正意思,高峰却能大概猜出他的所指。初次提出席梦思和组合衣柜时,张白仁是将信将疑的,现在实物摆在面前,张白仁定然是改变了想法。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引头,或许他最想说的是没有像李奇坤那样一直站在高峰的身边。
张白仁很快从失神中出来,他对高峰说道:“走,我们去屋里谈。”
客厅内沙发依然洁净,张白仁还根据高峰的建议摆上了两盆兰花,显得更为雅致。
“唉!”坐定之后,张白仁端起茶喝了一口,一放下茶杯便唉叹起来。
“张兄有何心事?”高峰不解地问道。
张白仁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兄弟,你看我能否干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