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峰穿上了几天前李文娟给他缝制的一套丝绸锦袍。人靠衣着马靠鞍,在光鲜衣服的掩映下,高峰焕然一新,看上去不但精神,还别有一番韵味,引来了高家众人的夸奖:“长得还挺俊。”
只见他身着锦花素清袍,脚蹬新麻穿云鞋,头上挽个少年发髻,脸上洗去多日劳疲,一转脸,一个翩翩公子,冠玉少年,风流倜傥,现身眼前。
高峰对这具身体也很满意,前身留给自己最自豪地就是这副皮囊,这也算物尽其用,没有浪费吧。
受大家夸赞一番后,高峰便带上胡宝辞别众人,拉一车货物离开了,先来到李奇坤家。
李奇坤正在家中等候,看到高峰鲜衣华服的走来,愣了一下才笑道:“我还以为来了个世子、殿下呢?想不到是我兄弟?兄弟,你拉一车东西干什么?哎呀!不对,这不是我给你的酒吗?怎么又拉回来了?难道这酒不好喝?”
与高峰闹惯了,李奇坤说话也学会了夸张,只是说笑中竟发现送出的酒坛子又被拉了回来,这让他脸面多少有点挂不住,因此脸色有些僵硬。
“李兄,你看错了,这不是你家的酒。”怕引起误解,高峰忙笑着说明道。
高峰明明说的是实话,只是他的笑让李奇坤感到了不真实,因而说道:“我家的酒坛子怎能看错?”
说完他还用手摇了摇坛子,发现里面真的装有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坛子是你家的不错,可酒不是。酒是我酿的,我还给你拿来两坛,给,你先尝尝。”高峰随即搬出两坛酒交给了李奇坤,同时交给他的还有一只木盒。
李奇坤没有理木盒,而是狐疑地接过酒:“你会酿酒?可上次……。”话说一半,他猛然醒悟道:“不对,你想蒙我是不是?哪有一天就能酿出酒来的?”
“事实胜于雄辩,李兄若不信,可以当场验证,看看不就清楚了。”对于李奇坤的质疑,高峰无奈摇头,明明说的是实话,却偏偏不能取信于人,看来平时自己说大话说多了。
“说的也是!”既然高峰有要求,李奇坤也想弄明白真相,自然不会客气,他毫不迟疑地拍开了酒坛封蜡、扯去了封印。
酒坛一打开,一股辛辣醇厚的酒气瞬间传了出来,李奇坤只是闻闻就有些醉了。再看那酒,清澈见底、干净透亮,没有丝毫的杂质,哪怕是晃动,也没有变浑的迹象,这哪是他的酒,比他的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看到这里,李奇坤傻眼了。原来高峰并没有说谎,是自己多疑了。
“既然打开了,那就尝尝味道吧。”高峰笑而言道。
“好。”李奇坤这次出奇地听话,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其实他自己也好奇酒的味道。
让下人拿只碗来,李奇坤倒上半碗,在高峰不怀好意地注视下喝上了一大口。
结果很正常,李奇坤的表现并不比高河差,他呛出酒的时候,差点还把碗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