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凑巧遇到了他们。”

这个偷拍者边回忆着，边断断续续交代出大概的经过：“当时，我刚完成一笔单子，收了第七层客户的钱。。。”

“我正准备去完成下一个客户的单子，就在路上遇到了他们。。。当时他们看见我有摄像机，把我拦了下来，请求我为他们留一张照片。”

而与此同时，阿尔法对着身边的百合子问道：“百合子，那个人在想什么，你能看到吗？”

阿尔法指了指那个偷拍者。

“嗯。”

百合子应声答应，开始窥视偷拍者的心灵。

片刻后，她把偷拍者的心中所想，通过心灵共通的方式传给了阿尔法。

阿尔法听见了偷拍者内心的独白，这让他有些惊讶，不过他对百合子的做法很是赞许，这样可以确保他充分获取信息。

（。。。得赶快把信用点全转给加莉娜，叶菲姆那边的事务也得尽早，尽早。。。她是个好女孩，他会照顾好她的。。。见鬼！马克西，再不动动你的臭水沟大脑证明你的价值，一切就都完了！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那两个人——）

独白到这戛然而止。

百合子中断了对偷拍者思维的读取，转而问阿尔法：“哥哥，什么是信用点？”

“信用点？”

对此，阿尔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还是答道：“大概是一种虚拟货币吧？”

“虚拟货币？什么是虚拟货币？”百合子接着问。

“嗯。。。就是一种能买东西的钱币，和钻石一样，不过在现实中没有实体，所以是虚拟的。”

“那种东西要怎么用呢？”

阿尔法耐心地解释道：“就像是用纸张记录。把你有的钱币记录在纸上，如果这张纸可以代表你的钱币，你就可以把纸当成钱币，交出这张纸就是交出你的钱。”

“哦。。。”百合子看上去若有所思。

见百合子在思考，阿尔法便放心地去处理偷拍者的事情。

刚刚的思维片段，他获取到了很多可用的信息，他打算用这些信息对这个偷拍者施压。

“马克西？”

阿尔法来到偷拍者的身前，唤出了他的名字。

偷拍者愣了一会。。。

“是！我是马克西姆。”

“你确实不认识这两个人，对吗？”

没有过多言语，阿尔法指着伊里奇手里的摄像机，单刀直入。

马克西姆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想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是，我和他们只是——”

“很好。”阿尔法突然提高音量，盖过他的声音。

他的虚张声势很有效，马克西姆有些被吓到了。

接而，阿尔法又压低声调道：“叶菲姆？”

马克西姆眉头不自觉一跳，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

见状，阿尔法继续道：“看来他不是很重要。那么，加莉娅？”

这个名字触动了马克西姆的神经，他忍不住开口：“不，你——”

阿尔法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把左轮手枪悍然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时间，气氛死寂下来，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马克西姆仿佛连血液都为之凝结。

“愿意为我服务吗？”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很有感染力，与之同时，气氛中充满着压迫与蛊惑。

要么死。

马克西姆咽了口口水。

他有一种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一个恶魔的错觉，尽管那还带着些奶气的声音并不像是恶魔能发出来的。

“我，我愿意为您服务，求您了。”

马克西姆对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孩子用上了敬辞，在行为上就差俯首称臣了，可他并不感到羞愧。

伊里奇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那枪，是司令的吧？”

伊里奇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忍不住会心一笑。

——

“。。。我需要你为我打探情报，而报酬是——伊里奇先生，您能放过他吗？”

伊里奇看着男孩，男孩也看着他，他仿佛笃定了他会答应似的。

“我如果不呢？”伊里奇坏笑地反问道。

他实在是忍不住逗逗他。

一丝错愕出现在男孩的脸上，不过他的反应很快：“那您应该不介意我弄脏地板吧？希望那些血渍清理起来不会太麻烦。好了，再见了，马克——”

听到这，伊里奇知道自己不能再作弄下去了，赶忙道：“嘿，等等，你这个小坏蛋！”

“怎么了，伊里奇先生，是地板脏了吗？”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别让我的地盘上出现死人。”伊里奇用手扶着脑门，似乎很为熊孩子的威胁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