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穿这破衣服会出事,果然不出预料。
点背到家了。
谈彦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找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
迟函先一步把他护在身后,直面迟聿:“臣只是来找皇后说些事情。”
迟聿缓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他冷声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更衣的厢房里说?谈雪雁,给朕过来!”
谈彦心里正虚得慌,听到他冷得掉渣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朝外走。
迟函拦住他,对迟聿道:“请陛下不要责罚皇后,都是臣一人……”
“够了!”迟聿打断他:“皇后是朕的人,朕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东王插手。”
他眉峰高隆,眸光如利刃,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周身紧绷着慑人的怒气。
谈彦还是第一次见到迟聿动真怒的样子,比起新婚之夜还要可怖。
好比出鞘的宝剑,见血方休。
“你走吧,多说多错。”谈彦小声对迟函劝道。
房间并不大,哪怕再小的声音也能让人听个清楚,更何况双方距离并不远。
“可是……”迟函仍旧护在他前面,眼神中全是无法忽视的担忧。
迟聿修长的手臂一挥,推在迟函的肩膀上:“让开!”
迟函晃了晃身形,额头青筋凸起,憋着一股劲稳在原地不动。
迟聿却是借力一推,直接将他推斜了身子,然后一把将谈彦给拉了出来,厉声下了逐客令:“东王,你可以出去了。”
迟函伸了伸手,看见谈彦眼中否定的色彩,只好收回去。
恳请道:“一切都是臣的错,请兄长……”
他搬出兄弟情义,妄图让迟聿看在这个份儿上,不与谈彦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