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杀她，只是等着孙女醒来罢了。

天涯侧眸，目光凝望着还在不停磕头的刘毅。

他没有阻拦他，一双老眸中带着凌厉：「你的磕头，不应该是为了替风连衣求情，而是……该留给为的宝贝孙女。」

刘毅的身子一僵，他抬起了头，满脸都是鲜血，目光中充满了悲痛。

「将军，连衣姑娘她……」

「给老子闭嘴！」

天涯愤怒之下一脚踹了过去，猛地一脚就把刘毅踹在了地上，脚踩在了他的胸膛，面无表情：「你还有心思替别人求情，你以为你的罪责，我就会宽恕？」

刘毅轻颤不已，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清冷的月色从门外而落，笼罩着他苍白无色的容颜。

大厅，寂静无声。

过了半响，刘毅方才睁开了双眸：「将军，属下违背了军规，擅自放出了那人，并且误伤了小姐，属下罪该万死，必定会以死谢罪，求将军饶连衣姑娘一命，哪怕是把她废了，赶出家门都可，求你放过她一条性命……」

风连衣的手臂已经废了，哪怕这件事她真的有错，也付出了代价。

真的已经够了。

「我的孙女昏迷不醒，我凭什么放过肆意伤害她的人？」

他的孙女，应该是将军府最为尊贵之人，理应受到万千宠爱，可偏偏……被将军府的一个奴婢给伤到如此程度。

这一切，都怨他！

怨他不该一时心软留下风连衣。

「将军，若此事真如连衣姑娘所言，是小姐她的……」

错！

这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落下，刘毅便感觉到喉咙一紧，有些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