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咱得多生。”
李轩歪头想想,“人口基数在手,我谁都不怕,谁我都能融掉它。实际幽州这么大,缺啥?啥也不缺,缺的就是人。并州,凉州更别提,打下来都没用,没人。咱还得想辙多拐人口来,翼州被黄巾祸祸的差不多了,与其让官军把黄巾全屠了,不如填补三郡乌丸空下来的地,北上开荒呢。”
“小弟对咱们能平了三部乌丸,如此有信心?”张飞问。
“有,因为不光有咱们。”
李轩笑嘻嘻道,“咱得绑着且必居,赫哲,海兰察,慕容赫连等咱们的好兄弟,一起上呀。打下一部,就驱驰那部的男女老少,一起扑第二部。直到把塞内外敢打乌丸旗号的部族全部清空,不跟它拉锯,一次灭其族。”
张飞眼神纠结,撮着牙花子:“咱就几千兵啊。”
“够了。”
李轩笑眯眯道,“相信我,够了。咱是只有几千兵,可不止几千钱。不能当兵用的钱,在乱世有个屁用。能在乱世当兵用的钱,那就是兵。”
“这算什么?”张飞感觉钱在自家小弟手里,似乎特别诡异。
“金元加大棒呀。”
李轩眉毛一扬,伸出个左手,“咱不光能卖旗,还得能倒找钱,让人打咱的旗。愿意竖北盟旗的穷困部盟,就给钱。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量变会引发质变,一旦幽州山河一片红,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吓都吓死它。”
说着,又是右手抬起,虚轮了一计,“不识抬举,就敲它闷棍。专找软柿子捏,省的把咱棍崩飞了。一棍又一棍的,与幽州山河一片红的效果一样,只要咱的捏柿子神话不破灭,越打就会越神奇,满万不可敌。
士族门阀,豪族地主,胡人部盟,大多都是跟红顶白,媚上欺下的。只要咱牛皮吹的到位,柿子挑的好,再用大喇叭放大一下,积小忽悠为大忽悠,就能越来越快的让我们的潜在崇拜者,变为真正的崇拜者。那就是我们的仆从军,用来捏下一个柿子的大棒。打输了是仆从军笨蛋,打赢了咱继续忽悠。”
“虎士就是忽悠吧?”
张飞对自家小弟喜欢整样子货的怪癖,无可奈何,“加今日这个,全军虎士不过三十之数,这点人有什么用?动静倒是不小。”
李轩昂着头向前走,斜眼问张飞:“三哥,我为什么昂着头走。”
“你想咬钩呗。”张飞扑棱了下脑袋。
“嗯?嗯嗯。”李轩昂头前走的姿势不变,“就是‘想’,我的行为是我的意志操纵的。饿了吃困了睡,那是本能。可本能以外的一切行动结果,包括你烧包的将校服,燕歌动物园,虎山,都是源于意志的胜利,是‘想’建成的,是‘想’有才有的。”
“又是你那套精神很重要呗。”
张飞被自家小弟洗脑惯了,倒是没有理解障碍,走动中蹦了个高,一挥拳头,“忽悠,你接着忽悠。”
“不好忽悠啊,我倒想忽悠宦官雄起,忽悠何进调边军入洛,忽悠董卓进京呢。”
李轩摇头晃脑,“然后咱一棍砸董卓脑袋上,就从在野,变天下正朔了。”
“洛阳可不好打。”
与自家疯小弟相处久了,张飞日益反动,“八关环卫,雄关林立,函谷,伊阙,广成,虎牢……”
“哎呀,打个毛的虎牢。”
李轩一摆手,“等董卓一入洛,咱一个塞外千里大迂回,直接端他的雍凉老窝去了。跟关隘死磕?我吃饱了撑的!咱汉地时下就是一群庸将啊,一群窝里横的蛤蟆,彼此可以打的有声有色,我要有三万胡骑在手,一鼓就能打过黄河。”
“你比三哥还臭屁。”
张飞斜脸瞅着一脸臭屁的李轩,眼神愤愤,“俺说得五万兵马,你就来个三万,下次兵推,你执蓝。”
时下的汉军,欺负下塞内的乌丸,羌部,越骑,南蛮,镇压下黄巾农民,诸侯与诸侯打着玩,没问题。
可在草原,汉军已不堪一击了。
五年前汉军发三路大军出塞。讨伐檀石槐,结果匈奴中郎将臧旻,护乌丸校尉夏育,护羌校尉田晏三路汉军,被檀石槐三千骑兵,转战千里,全部歼灭。
三员汉将仅带数十护卫逃回,随军旌节辎重全被虏获。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连鲜卑的军队编制,竟都无人知晓。
幸好,前年檀石槐英年早逝,打断了鲜卑一统草原的步伐。
草原是不能统一的,草原每次统一,都会南下。
那还得了?
北盟就在南边呢,幽州的北面就是草原,南面是中原,有西面并州至河套凉州,东面幽州半岛的两个侧翼。
幽州的军事地理非常险恶,四面受敌,是个军州。就是为了在诸胡从高原突入并幽,向黄河一线推进时,从东面向西,侧击其腹,
幽燕一丢,中原将毫无还手之力。
而北方军,无论北击草原,还是南下中原,都要先拿下起码一个侧翼。
要出门侵略,家里就要稳,不能突然来个土豪起义,建立苏维埃,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