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里的姑娘们都想美化自己,多接客,多挣钱。故意来丑化自己的朱由崧还是第一次见。
因此朱由崧认定这里面有文章,本来这主仆二人的行事就很蹊跷,就是因为这些蹊跷事,朱由崧才被吸引来的,因此朱由崧没动声色,佯装不知,他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喜鹊姑娘,恕在下失礼了。”
朱由崧看怀中的姑娘,芳心乱跳,玉体不安,说着放开了慧梅。
慧敏的脸像大红布一样,心如鹿撞,激烈的跳个不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这可是他要杀的人呢!
原来她对这个朱由崧心里并不讨厌,他们只有国仇,没有私恨。朱由松身为帝王,生得风流潇洒,出手大方,彬彬有礼,对他这个下人恭敬有加,两个人比武,讲究的是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自己刚才把他逼成那样,他一点儿也不恨,反而出手救自己怕自己摔倒,要知道自己现在是丑女!
慧梅心起涟漪,眼前的朱由崧一脸的阳光,怎么也难跟那个龌龊的酒色皇帝、为富不仁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福王联系在一起。
台下的老鸨子此时反应过来,要不是她太肥胖了,非蹦起来不可,失态的大叫,“好!太好啦!朱公子武艺更胜一筹,喜鹊,还要比吗?”
老鸨子一带头,其他看热闹的也跟着叫好。
楼上的慧英也是冲摇头递眼色,台下面的张耐表情复杂的盯着她。
慧梅这才知道,差点误了大事,红着脸,赶紧朝朱由崧拱手作了个揖,“公子武艺高强,深藏不露,喜鹊甘拜下风,公子请随喜鹊上楼。”
惠梅说完,转身跳下舞台头前带路,朱由崧也下了舞台,来到刚刚反应过来的李全近前,“你在下面等我。”说完跟着慧梅噔噔上楼了。
李全点了点头,虽然他是陛下带来的唯一保镖,按说应该跟朱由崧形影不离,但这种事情李全当然得保持一点距离,何况还有朱由崧的圣谕。
不过李全也放心,陛下满身的武艺,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鞑子的千军万马之中都能杀个几进几出,区区青楼更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因此李全就在楼梯下面保持着警惕,等待着他的主子尽兴而归。
张耐看朱由崧跟着慧梅上楼了,心如火烧,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多高,他也想跟着上去,当看到李全在楼梯口,张耐摸了摸身上藏好的利刃,只好往楼后面转悠。
慧英的房间就在二楼,此时的慧英早就躲到里间去了。
惠梅领着朱由崧上楼之后,到了房间前轻轻喊了一声,“小姐,承蒙张公子容让,朱公子出了十万银子,刚才比武也胜了喜鹊,朱公子上来了,您赶紧准备接客吧。”
惠梅说着,把门轻轻推开,请朱由崧进去。
朱由崧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迈步就进了慧梅的房间,慧梅转过身来看了看,朱由崧带来的李全还在楼梯口候着主子,而张耐已经不见了踪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可疑之人注意他们,刚才舞台四周看热闹的嫖客和妓女们,有说有笑议论着,都散去了。
慧梅把门关上守在了门口,把藏在门帘里的一柄利剑抽了出来,插在了靴子里,虽然她对朱由崧的第一印象不错,但今天他必须得死,她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