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东南沿海多年的海盗头子郑芝龙在福建造反了,又抬出了一个隆武帝要跟朱由崧这个弘光帝分庭抗礼平分秋色,他们的陛下怎么此时如何还有心歌舞升平,搂娇抱美,饮酒作乐?
一时间满朝的文武大臣,包括这几位大员对朱由崧一百二十分的忠心耿耿,一时间心里都有个可怕的字眼,难道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爹老福王,他小福王,这父子二人最会享福不过了。
特别是这个朱由崧登基之后,得了个便宜皇帝,更会享乐了,酒和色便是他宫廷生的全部,不理朝政。难道现在又要沉迷了?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们的脑海里只是一闪,谁也不敢说出来。大概是出于对这位弘光大帝的敬畏吧,那些以能言善辩敢于直言进谏的御史言官给事中们,全都三缄其口,就连刚正不恶敢于逆龙鳞的吕大器,黄端伯,左懋第等文官墨客人也不敢胡言乱语。
他们只是着急和纳闷,雄心万丈的陛下难道堕落了?虽然鞑子被赶到了关外,光复了大明,外患暂时对大明构不成威胁了,但内忧仍然很严重。闯贼李自成在陕西厉兵秣马,他的十万大顺军在京师大同及山海关几战,几乎全军覆没,刘宗敏也死了,李自成能善罢甘休?
还有川中的张献忠,自立为帝,建立大西政权,也在积蓄着力量,对大明虎视眈眈,现在又多出了郑芝龙和隆武帝。
更要命的是京师,形势危如累卵,大战一触即发。
可是陛下怎么能够如此泰然处之?
文官不解,武将着急。最着急的就是朱由崧眼前的这几位,最不解的当数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祖海。
“祖某一心为陛下的安危着想,为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着想,为剿灭乱臣贼子着想,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祖海跪伏在那里,心里想着嘴可不敢说,他只敢说:“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朱由崧一笑,“你嘴上说知罪,大概心里还不服吧,也罢,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抓了李全是因为他曾是郑鸿逵的旧部,是郑芝龙的心腹,对吗?”
“陛下圣明。”祖海再次往上磕头。
“从这方面说,你怀疑李全对朕有二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朕有十足的把握,李全对朕之忠心可昭日月,”朱由崧说着看向了贺宣娇,“爱妃,你说说吧,朕是对的吗?”
“陛下圣明。”贺宣娇抿嘴一笑,“让臣妾说倒不如让她说,”贺宣娇说着一宫女道,“去把小红给我找来。”
“是娘娘。”宫女答应一声,飘然而去,时间不大宫女领着柳春红进来了。
“参见陛下。参见娘娘……”柳春红先给朱由崧施礼,后给贺宣娇万福。
但是只万福了一半贺宣娇便打断了她,“行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只给皇上行礼就行了。现在有人把你们家李全给抓起来了,理由是怀疑他跟郑芝龙和郑鸿逵是一党,对皇上有不臣之心,你怎么说?”
柳春红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娘娘,奴家冤枉……”
朱由崧迁都北京,在北京重新登基坐殿不久,柳春红和李全便奉旨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