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军大营内,腾出一大片空地。四周站满了明营将士,这就是刑场了。
朱由崧要对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奸细施以极刑,之所要这么做,朱由崧不是想做暴君,而是有杀一儆百的用意。
虽然通过自己一年多的努力,现在南明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已经进入复国驱贼阶段了。但除了御营和忠贞营之这几千人之外,剩余的几十万军队皆是明朝的旧军队,他没有时间来整治这军队,更没有时机历练新军。
旧军队必然是良莠不齐的,现在的大明朝虽然打了几个胜仗,收复了大片失地,但形势依然很严峻,鞑子已经在北都立国,流贼不断,尤其是西南,闯贼和献贼必然是大明的顽敌,加上天灾人祸,整个大明朝依然存在风雨飘摇之中。
在这种形势下,谁也不能断定手下的军将个个立场全都坚如磐石,永固不变,因为朱由崧知道,天底下最嬗变的就是人心,最难把握的也是人心。从这方面说,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远的不说,大汉奸洪承畴曾经对崇祯帝忠心耿耿,绞杀流贼立下汗马功劳,位极人臣,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明骨大明肉也会变节投敌,甘为鞑子卖命,沦为可耻的汉奸。
读史可以明智,做为一个穿越人,朱由崧不得不防,现在身边出了奸细,正好拿他们以儆效尤。
因此范进忠和许显仁被押到了刑场。
在场的军将就议论纷纷了。
“二位将军犯什么事了,竟然要五马分尸?”有些军将还不知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老兄还不知道哇,这是两个奸细,头儿不让声张,我们小声点儿,”一个军将低声道,“这二人真是做死,皇上待他们恩重如山,去岁中了进士,恩封为御前等级侍卫,倘若他们知恩图报,好好效忠陛下,一定是前途无量,可是他们竟然暗中出卖主子,当奸细投靠鞑子。”
另一名军将附和道,“听说他由于他们泄密,皇上在三河镇才中了埋伏,若非神功盖世,在几万鞑子杀了个几进几出,皇上和两个娘娘就遇害了,后果不堪设想。吃里趴外,真是活该有今天!”
“你们知道什么,据说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大生意的,跟鞑子和东洋人都有生意来往,他们的父辈早就被鞑子收买了,鞑子给他们银子和女人,他们倒腾铁器、火器和军工情报给鞑子,早就开始卖国了,据说还娶了鞑子的女人,他们身上说不定还流着鞑子的一半血脉呢!”
“太可恶了,对他们五马分尸轻了,应该抽筋扒皮点天灯……”
这时卢九德和郑鸿逵也到了现场,这些小声议论的军将立刻闭嘴,站了笔直,全场鸦雀无声了。
李全过来施礼,卢九德吩咐一声:“开始行刑!”
五匹烈马早就准备好了,这五匹高头大马都是挑选出来的强壮之马,每匹身高八尺,长有丈二,膘满肉肥,浑身上下油光发亮,四个蹄子跟碗口一样大,五名骑士身着甲衣摧马进了刑场。
按照朱由崧的旨意,第一个行刑的就是范进忠,早有人把他按倒在地,衣服扒光,双手、双脚和脖子,共五个大粗绳套套上去,用力紧牢,然后另一头套在马身上,五匹烈马五个方向。
在旁边观刑的有两个特殊的人,第一个就是即将行刑的许显仁,第二个就是刚刚捉到的那个小奸细,这是范文程的心腹,几日前双方混战的时候他混进来了,联系上范进忠和许显仁之后,他们三人进了分工,范进忠和许显仁负责搜集情报,这个小奸细负责给大名府的鞑子传递,这些情况供词上全都写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