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抓住朱由崧却变戏法似的被朱由崧制住,熬了一宿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却听到要被凌迟处死的噩耗,这波动也太大了,刘泽清精神几近崩溃,导致神经错乱。
他不相信这话出自朱由崧之口,这时已经有几只大手死死地把他按住,四名侍卫们拿着明晃晃的剔骨尖刀就要对他下手了,但他的两只眼睛仍然神经质似地闪着,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身上的切肤之疼传来。
不止是刘泽清,在场的淮安兵将包括冯至善和姚文昌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一个个伸着脖子,瞪着个眼,好像即将见证他今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奇闻异事。
直到四把剔骨尖刀寒光闪动,四片人肉像牲畜之肉在人们闪眼前伴着血箭飞舞,真到杀猪般地嚎叫响起来,这些军将包括刘泽清本人在内,才意识到朱由崧玩的是真的。
刘泽清的意识恢复之后,更懵了,他不知道此时是应该向自己的陛下求饶,还是仍然摆老资格命令冯至善和姚文昌这些混蛋停止胡来,按陛下说的办,弃械投降。因为四个人一齐拿着尖刀从他身上硬生生地得往下割肉,这种待遇他真的消受不起,已经彻底崩溃了,只有用杀猪般嚎叫来回应这一刀刀一割肉,他的反抗、他的乞求、他的痛骂、他的悔恨、他的无奈,等等情结,估计都在这嚎叫里蕴涵了。
“住手!……再不住手,我们就开杀了,介时玉石俱焚,昏君难逃公道!”
冯至善和姚文昌从惊愕醒来,纷纷叫嚣。
朱由崧淡然一笑,“既然尔等执迷不悟,那就尽管开杀吧,不过朕要先让尔等看看,乱臣贼子刘泽清的下场!”
说完朱由崧镇定地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微微颌首,像是欣赏绝世曲目一样,听着刘泽清的尖叫如闻天赖,凌迟之刑还在继续,刘泽清的嚎叫仍然惨厉,刘肇基、郑隆芳和李全等人各执刀剑用躯体挡在朱由崧前面,早就做好了护驾准备。
“怎么办?”
刘泽清的叫声刺得无数的淮安兵将惴惴不安了,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冯至善和姚文昌,御前侍卫一刀一刀仿佛割在他们身上,冯至善良和姚文昌对了对目光,几乎异口同声,“现在只能为伯爷报仇雪恨了,开杀吧!”
此时二将对刘泽清的忠诚已经荡然无存,他们当然不会听朱由崧的弃械投降,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而且陛下这么狠,落到他手也得被活刮吧!
最后他们俩英雄所见略同地给出了一致意见,既然朱由崧不停手,那就让伯爷先死好了,由他们俩取而代之,杀昏君为伯爷报仇出气,也算对得起伯爷的这些年的恩情了。
呜呼,他们对刘泽清的忠诚竟至于斯!
因此他们俩叫嚣,“放箭!开火!”
一时间万箭齐发,铳炮齐鸣。这里所说的铳炮主要是指火铳和鸟铳这些轻火器,至于重型火炮已经失去了用场,一是因为府门和府墙及府内的建筑被轰得面目全非,二是因为他们距离太近,近距离的歼灭战,火炮已经派不上用场。
火器和弓箭一响,那四名行刑的朝廷侍卫记不清自己已经割了多少刀,他们四个合在一起又是多刀,估计一千刀可能会差一些,但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做算术题了,全都闪人了,只剩下半死不活的刘泽清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