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去绝对是十死无生,现在就剩下你我二人了,如何能闯得出千军万马的重围?再等等吧。”马士英说着闭上了三角眼,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
“爹,你是说赵大人闯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马銮还心存侥幸,寄希望赵之龙闯出去把京营兵调来为他们父子解围,故作聪明道。
马士英失望了摇了摇头,“昏君有备而来,四周布下重兵,我们这一路力量这么强尚且闯不出去,赵提督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马銮又泄气地坐下了。
“不急,让为父再想想办法。”
“爹,恕孩儿多嘴,你就不该给赵大人那么人。如果我们再多几百帮手,兴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懂个屁。”马士英把眼一瞪,“再给你三百人,就算再给你五百人,你能闯得出去,锦衣卫全都出动了,一万多人把这里层层围住,就算我们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若非老夫让赵提督带人在前门折腾,吸引了昏君的大批人马,你我从后门能闯出去吗,恐怕早就在昏君之手了。”
一席话说得马銮没词了,嗫嚅道:“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有了。”马士英三角眼一亮又有了注意,“我们来个以假乱真,眼前只要能混过去,天黑之后就更好办了,你出去弄两套甲衣来……”
马鸾唯唯诺诺连称妙计,往往院里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侧耳听了听,门口没有动静,他从屋里闪出来,就地一滚就到了院墙下,轻轻往上一纵用手扒住墙头慢慢地把头伸出来,往外面窥视,刚好这里有一棵树,虽然不大但也枝繁叶茂的,可以很好地为他打掩护。
居高临下马銮看得很清楚,这条窄胡同里各家各户的门口一左一右都站着两名锦衣,不过对面没有户门,而左右的邻居都是深宅大院,因此离这里最近的锦衣卫离也在二十步开外。
看清这些情况后,马銮就摸到了门口,轻轻把门拉开了,门一响,守在门口的两名锦衣卫便觉察了,想看看怎么回事儿,刚把脸转过来,马銮出手如电,两只铁嵌似的大手便掐住了两个人的脖子,二人手刨脚蹬被拖进院里,很快便翻了白眼。
马銮把尸体放下,把门关好插上。马士英一看儿子这么快就得手了,也高兴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两个人把尸体拖到屋里,几分钟后,两个人便成了两名锦衣卫。
怕人看出破绽,把这两具尸埋到床下,然后两个人又抓了两把土抹到了脸上,天气又热,与汗这一掺和,父子俩相互给相了相面,这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原来的真面目。
然后用水把几处血迹冲洗干净,做完这一切二人一左一右又站到了门口。
这时,就看到一队锦衣卫进了前面那一家院子开始搜查,二人使了个眼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一家,顺着胡同急匆匆往前走。
到了胡同口,这里有更多的锦衣卫在这里守着,二人便站到了这里充数,在这里负责的是个锦衣卫的百户,本来马銮就是锦衣卫的头子,而马士英又是行伍出身,因此这些锦衣卫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马士英稳住了心神之后,往对面一瞅,把他吓得心差点蹦出来。
大街的斜对面便是圣驾,距离他们不过一百步,朱由崧和及百官宫女内侍等的五官基本上都能看清了。
明媚的阳光下,龙辇和黄罗伞闪着金光,黄罗伞下的朱由崧面容沉肃,百官和宫女内侍在龙辇周围,在外围是护驾的锦衣卫,他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盔甲和刀枪的银光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