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陈你要有别的要求,也尽可以提。”
马扬温和道,烈阳立刻欣喜的开口:“你要有钱了!”
他跟着陈光宇转了这么几天,其实也是有拣小漏的机会的,但陈光宇实在是太穷了,就算上次的两千他私下扣下了几百,但也不过只够他买了一件府上有龙的小玉件。
那玉件是和田青料,也有意头,卖的好了起码也要有千百块的赚头,但要卖出去却相当不容易。首先买这东西的,总是要手里有些闲钱的;其次现在社会上造假太多,对于这些,大家也就更愿意到大的商铺去买,不管价格如何,起码有个证书。
而陈光宇如何先不说,就是陈家夫妻所接触的,也都是些普通百姓,日常生计都要精打细算更何况买玉了。至于铺子,更是不要说了。当然,并不是所有做这个的都要有自己的铺子,像白老就没有,但他名声在那里,大家有需要都会去找他。真的说起来,陈光宇也可以将这玉件卖给白老,可这玉件并不是什么稀罕货,白老自己也能找来不说,面对白老,他也不能要太高的价格。
百十块钱的赚头,陈光宇还真觉得没什么意思——还要再欠下一个人情。
本来烈阳对钱是没什么感觉的,后来意识到陈光宇有钱没钱,和他是否能找到烈阳是有一定联系的,就热情了起来,为此还出了一些绝对不靠谱和相对靠谱一些的主意。
那绝对不靠谱的是到他上一任主家去偷窃,而那相对靠谱的则是——盗墓。
一座战国的墓,一座保存完整有着诸多东西的生坑,一个有内奸指路的墓穴,要放在过去陈光宇还真有点心动,但现在……
“他妈的就老子这身体,爬不到墓里就嗝屁了!”
“……你真弱……”
……这可以说是第一次,陈光宇被烈阳说的哑口无言,甚至连呵斥都没有办法,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是弱爆了。
钱这个问题同时困扰着一个身体里的两个魂,但现在面对财富降头,陈光宇只有出离的愤怒。
“找他要,要十万要一百万要一千万!”
“闭嘴!”
什么叫找他要?他妈的他陈光宇堂堂七尺男儿,哪怕是到工地打小工呢,也不能沦落为陪人睡啊!其实陈光宇心中也明白,韩烈应该真没别的意思,他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又不是什么媚骨天生,韩烈对他更没有什么柔情深重。他要真有那方面的嗜好,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马扬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小心翼翼甚至是低声下气的和他谈条件了。
但陈光宇就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陪人睡觉这种事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操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也许还会多想想,但现在还有一个烈阳,虽然烈阳在鼓动他接受,但这个面子,陈光宇大哥大怎么能放得下来啊!
马扬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见他好像更愤怒了,也有点不耐烦了。本想说几句重话,想到陈光宇的身体又忍了下来,继续耐着性子道:“当然小陈你要实在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但你总要有个理由吧。来来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什么话都能说,我一见你就喜欢,你就把我当成你一个大哥好了。”
“拉皮条的大哥吗?”陈光宇在心中暗道,面上则还不能表露,只是道:“我是个男人。”
“是是,你当然是男人!”
这话说的太肯定了,肯定中的虚假连烈阳都听出不对了:“……他好像不是在说你是男人啊。”
“……我说了,闭嘴!”
陈光宇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而马扬则在那边认为自己找到了原因——陈光宇不行啊!就像那过去的太监想弄假胡子一样,陈光宇这越是不行,对这些也就越敏感。男人的那个方面,还真不是工作和钱财能平衡的,特别是对于陈光宇这样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小年轻来说。
而这一找到原因,马扬也犯起了愁,陈光宇要要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那没问题,要有什么精神上的要求,他们也能想想办法,但这身体上的……
当然不是不能找医生,但据他所知,这种病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太有效果的治疗方法,特别又是陈光宇这样的年龄,联系到他那身体,他这很可能是天阉。而他又是这样的性格,就算他提出可以找专家帮着治疗,估计也只会惹来麻烦。
马扬为难啊,为难的一时间只能干笑。陈光宇以后是要睡在韩烈身边的,必须要让他心甘情愿,否则他们还能二十四小时监控吗?就算监控,这孩子要想不开,给韩烈来那么一下子,他们也不见得能及时赶到啊。更何况韩烈也不能同意这种监控啊。
“有一件事,实在是不好启齿……”马扬思来想去,一咬牙还是开口,“这件事,小陈兄弟知道可真要代为保密。”
陈光宇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眠,我家少爷……还有一些暗疾。”
陈光宇眨眨眼,又眨眨眼,马扬只有继续道:“那方面的暗疾。”
陈光宇的眼睛不眨了。
“我跟着少爷也有八年了,少爷身边……从来没有过人。”说完,他又加上一句,“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