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厉先杰：“进来。”

一名特务走进来，手上拿着一摞文件资料，说道：“厉副处长，总部给上海站派下来一批新人，需要长官面试一下，这是分到情报处的人员资料。”

厉先杰皱着眉，说道：“这种事不一直是左处长亲自负责吗？”

“左处长去驻军查案，站长说由你来面试。”

“哦，他们人呢？”

“都在走廊里候命。”

“让他们按顺序一个一个进来。”

“是。”特务转身走出去。

高非站起身，说道：“你面试新人，我就不打扰了。再说，行动处应该也会有新人去报到，我得回去看一下……”

厉先杰连忙拦住他，说道：“你着什么急？让新人多等一会，借这个机会，正好磨炼磨炼他们的耐性。你帮我把把关，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

厉先杰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清了清喉咙：“进来！”

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推门走进来，领章上挂着少尉军衔，身体绷的笔直，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长官好！石门特训班第五期学员姜玉坤前来报到！”

厉先杰找出姜玉坤的资料，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在看到特长一项时，眼睛不禁一亮，问道：“资料上说，你擅长使用飞刀？”

姜玉坤：“是。”

厉先杰：“很准吗？”

姜玉坤：“很准。”

厉先杰笑道：“你还真是不谦虚！”

姜玉坤：“在上司面前不得隐瞒任何真实情况，这是我们在特训班第一天就会背的基本条例！”

厉先杰拉开抽屉翻找了一会，说道：“高非，把你的匕首借用一下。”

高非假装糊涂：“我在站里带什么匕首。”

厉先杰：“就藏在你右边裤腿里，要不要我过去找出来？”

高非笑着将匕首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厉先杰要干嘛。

厉先杰示意姜玉坤，说道：“演示一下。”

姜玉坤愣住了，没明白这位长官的意思，问道：“您是让我在这演示……飞刀？”

厉先杰：“对！外面那么多人等着面试，你速度快一点！”

姜玉坤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把匕首，在手上掂量掂量轻重，说道：“长官，目标在哪？”

厉先杰身后挂着一幅字：亲率三千子弟兵，鸱鸮未靖此东征。艰难革命成孤愤，挥剑长空涕泪横！

厉先杰：“你站的位置距离这幅字，不超过三米远。看到这个‘东’字没有？这就是你的目标！准备开始！”

他站起身，退到一边，看着这个身材略显单薄的青年。

姜玉坤凝神目视前方，深呼一口气，猛然一扬手，“嗖！”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刀尖不偏不倚正钉在‘东’字正中间，匕首刀尾不停的颤动着。

厉先杰轻轻拍着手，赞道：“好刀法！姜玉坤，你的面试通过了，以后就在一科任职！”

姜玉坤躬身施礼：“多谢厉副处长关照！”

厉先杰：“你先出去吧，叫下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