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闷在楼上整整两天都没敢出门,麻将都快被他刻光了,累了就坐在地上想方天灼。
这一路,方天灼虽然口头称呼变了,但是当皇帝的派头却完全没减,说是掩饰行踪,可事实上却根本就是在故意打草惊蛇,也不知道究竟行的是什么计策。
方天画只要不傻,肯定早就派人盯着了,这么一来,方天灼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事情也定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何筝严重怀疑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架上了屠刀。
他爬起来去桌边练字静心。
今晚过去方天灼就走两天两夜了,而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天画或许是不好下手,但要是方天灼已经极速带人把他老家偷了,方天画绝对会抓狂。
何筝心里总隐约觉得会有事发生,他把江显叫了过来,让他提防客栈四周,小心查探。江显虽意外于他的一本正经和难得严肃,但想到他那个所谓“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是立刻点了点头。
何筝想着,自己待在客栈里面,方天画要是过来杀他,无非就是刺杀、强攻以及火烧三种方法,他让江显提防查探,一面又让人在房间准备了水和毛巾。
做这些他心里其实也没什么谱儿,在一干侍卫不解的眼神里也有点尴尬,做完这一切默默退回房间,心想全当是给自己找安全感了。
不过方天灼留下的这批人倒是训练有素,哪怕不懂为什么,但只要上头吩咐了,还是老实去做。
前半夜风平浪静。
三更之后,何筝忽然听到声音,他一个激灵爬起来,便听到窗外传来重重的撞击声。一根根带着火焰的箭头不知从何处射来,尽数打在他的房间四周,窗纸瞬间被吞噬,一股热浪将他包裹。
“公子!公子!”
何筝哪里还要他叫,自己已经两步窜了出来,楼下已经有叛军叫嚣,何筝听到有人高喊:“谁能抓到方皇的心尖尖,隐王赏金千两!”
“他就在里头呢!冲啊!”
楼梯下方刀剑铿锵,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一时也出不去,顺意吓到双腿发软,何筝强作镇定,用湿毛巾捂住口鼻,道:“我们先下去。”
不下去不行,火箭还在射,后头着着呢。
一侧的窗口忽然跃进来了一个头戴黑纱的男人,一柄长剑直直刺向何筝,杀气凛然之中,对方黑纱被风掀起,一张熟悉至极的脸露了出来。
“哥……”何筝惊的几乎忘记呼吸。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