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何筝面前,水桶盖倒是可以勉强推开,但钻进去之后,怎么盖上?
懵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动静,他急忙在车上蹲了下去,借着水桶的遮挡屏住呼吸,然后他便听到了仿佛无处不在的方天灼的声音:“此事事关重大,派亲近的人过去处理。”
南门良道:“是。”
他们忽然沉默了。
何筝不安的缩在马车上,努力竖起耳朵。
与此同时,南门良循着方天灼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停着的水车底下,赫然垂下了长长的衣摆,就像是有人正在水桶后面睡觉一样。
南门良:“!”
哎哟喂,他真的服了这个何善首,怎么就这般贼心不死!!
他屏住呼吸去看方天灼,却见他缓缓走了上去。
方天灼绕过了水车,看到了老鼠一样不安的缩着脑袋不停挪jiojio、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何筝。
方才燃起的怒意在看到他可怜兮兮蜷缩起来的身影之后,竟诡异的化为了一声轻笑。
他是真的觉得可笑。
危机解除,南门良无奈道:“善首大人,您这是跟谁躲猫猫呢?”
何筝愣愣的抬起脸,这几天没睡好,他的眼下带着一片青色,一眼看去,眼睛越发的大而黑,脸却白的吓人。
“我,我……躲太阳。”何筝指了指天,道:“晒,晒得慌。”
方天灼看了一眼推开的桶盖。
何筝:“……”
死就死吧,狗比玩意儿,老子受够了!
他委屈的怒道:“我要下山!!”
方天灼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