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日还是是女人日,故此梦儿她们一早就出去逛街去了,从未逛过街的她们,怎能满足于这一两日。
而熊弟、杜祖华则是跟着桑木跑去西市购物去了,北巷虽好,但是西市好吃的还是多一些,毕竟地方大一些,每一次桑木外出购物,熊弟都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不管风吹雨打,无他,就是冲着吃去的。
因此后院几乎没啥人。
只听得一间屋内传来袅袅琴音。
一位妙曼女子坐在窗边的琴桌前,芊芊玉指轻抚琴弦,美妙的旋律由此而出。
过得一会儿,琴音突然戈然而止。
这女子转过头去,望着坐在矮榻上的一名帅气的男子,只见这男子一手撑着额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并未有在听琴,即便琴音停了下来,他兀自无动于衷。
女子轻声道:“辉哥。”
这女子正是梦思,而这男子则是谢辉,这些天他倒是没有来过。
谢辉微微一怔,道:“怎么呢?哦,你弹完了?”
梦思担忧道:“辉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呢?今日我怎么看你好像魂不守舍的。”
谢辉摇头道:“没事,没事,刚才只是打了个盹,错过那动听的琴音,真是罪过,罪过。”
“你若想听,我随时都可以弹给你听”
梦思走了过来,又道:“辉哥,我也知道我乃一介女子,不懂你们男人间的事,原本我也不该问,只是我看到你这样子,心中很是担忧,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
谢辉感动的望着梦思,嗫嚅片刻,才道:“梦思,真是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么。”
梦思脸上一红,又道:“辉哥,是不是你遇到麻烦呢?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你来。”
谢辉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找到一个长辈,在东晋时期,他们家与我们谢家曾乃是世交,我们家还帮过他,原以为他会念在祖辈的昔日的恩情,帮帮我,可是没有想到,他不但不念旧情,还---。”
梦思忙问道:“还什么?”
谢辉眉头紧锁,悲愤道:“还问我索要钱财,真不知道像他这种人如何当得上大官。”
梦思啊了一声,犹豫半响,道:“要不---要不我帮你请小艺哥帮忙。”
“千万不要。”
谢辉急忙打住梦思的话,欲言又止,过得片刻,才道:“其实有些话我原本不应当跟你说,但是若不跟你说,怕是你又会胡思乱想。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想过找韩小哥帮忙,但是你不知道,那韩小哥已经得罪当朝第一人国舅公,还有右仆射,若是他帮忙,纵使我入得仕途,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且,韩小哥是庶族出身,而我是谢家是大姓,虽然远不如往昔,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梦思对此不感兴趣,但她也隐隐听到过一些关于韩艺的事情,觉得谢辉这话极有道理,沉默少许,突然道:“辉哥,我这里还有些钱财,你拿去应急吧。”
谢辉突然霍然起身,情绪激动道:“梦思,这我早就说过,我决不能拿你的钱。”
梦思眼眶一红,道:“我也只是想帮你。”
谢辉一愣,又坐了下来,轻轻握住梦思的柔荑,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你的钱来之不易,我怎能忍心要你的钱,而且我一个大男人拿着女人的钱去谋求仕途,若是让人知道,我今后怎么还抬得起头做人,此事莫要再说了。”
梦思急切道:“那就当我借给你的啊,等将来你入了仕途,再还给我便是。”
谢辉懊恼道:“你怎还不明白,这事根本就没准的,万一我没当上官,我拿什么还给你,而且,这可不是小钱,你那些钱,根本不顶用,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了,这些年我也不是第一回碰壁了。”说着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爱怜的轻抚梦思的秀发。
梦思低垂着眼帘,默不作声。
而在这间屋的隔壁屋内,韩艺闭目盘腿坐在里面,这古代的隔音效果本就不怎么样,再加上韩艺在墙上也动过手脚,故此,只要二人不是说悄悄话,坐在这里,倒也能够听得一些。
韩艺缓缓睁开眼来,嘴角露出冷笑来,好家伙,看来你还不满足梦思的钱财,还打着梦儿她们的主意,你丫做得也太绝了吧。
这不想猜都知道,谢辉定是见得四梦的感情非常要好,故此想搂草打兔子,借着梦思,把梦儿她们的钱都吸了过来。
......
......
下午时分,谢辉与梦思依依相别之后,又出得北城,往旅店那边走去,脸上哪还有那怀才不遇的激愤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玩味的笑意。
走着走着,忽听得前方传来哎呦一声,举目望去,只见前面的道路上站着不少人,其中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被一辆木板车撞到在地,红红的果子散落满地都是。
“你这厮不长眼睛么,连路都不看,我的鱼都被你给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