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的样貌没有完全恢复到年轻时候的状态,这会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样子,确实像个大嫂。
金婆婆用手帕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泪,哽咽道:“小伙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孩子实在是没办法才扒火车啊,孩子他爹几年前到长沙做买卖去了,几年了都杳无音讯,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法过活啊,我只好带着孩子从河南老家出来找他,这一路上没有钱,我们每到一处就卖艺赚路费,前几天到了武汉,卖艺凑够了钱准备买票上车,可到车站才发现钱给扒了,这才无奈混进了车站,我老家在嵩山脚下,我这几个孩子从小耳濡目染,会点江湖武艺,所以才能开了车门进来,刚才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呜呜呜。”
年轻司机眼里闪动着泪光,颤声道:“大嫂你怎么生了这么多啊。”
“这三个才是我的,那两个是老家一个亲戚的,他们的爹也在长沙讨生活,说是要跟我一起出来找他们的爹,我不愿带他们,但他们偷偷跟来了,于是就……呜呜呜。”金婆婆指了指我和阿洛,然后低着头拿手帕抹泪。
我和阿洛尴尬无比,不过为了配合金婆婆我们只好将头埋在了双膝间假装悲伤。
“大嫂你放心,我不会赶你们下车的,我我......师傅你真忍心赶大嫂和孩子们下车吗?求求你别赶他们下车了啊。”年轻司机走到了中年司机旁边哀求道。
“起开,边上去!”中年司机不快道,金婆婆缓缓收了哭声,这时候那中年司机轻叹了口气,不耐烦道:“算了算了,就带你们到长沙吧,不过你们不许给我吵了,也不许跟我们说话。”
金婆婆赶紧带领我们道谢,那年轻司机也露出了笑容坐回了副驾驶位。
我们几个趁他们不注意彼此对视了一下,窃笑了起来,小安冲大家眨了眨眼说:“骗人好好玩。”
唐莺赶紧捂住了小安的嘴巴。
随着火车的晃动我们也来了瞌睡,驾驶室里很暖和,我们几个挤在一起逐渐进入了梦乡,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了中年司机的小声说话“小刘夜深了,拿两床被子给他们吧,虽然他们演戏骗了你可骗不了我,看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为了到长沙,应该有难言之隐吧,河南嵩山,呵呵,我就是河南嵩山脚下长大的。”呆见来弟。
“师傅,你想家了啊?”那叫小刘的年轻司机道。
“能不想吗?常年在外奔波,有时候过年也在火车上。”中年司机感慨道。
小刘拿了两床被子给我们盖上,又从一个储物柜里拿了些饼干轻轻塞到了小安怀里。
原来这中年司机也是河南人,看着他们的小声对话和对我们做的事,我有些感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只可惜那些饼干小安吃不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再次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湖南境内了,离长沙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了,大家开始整理起东西准备下车了,我们再次对这对司机师徒表达了谢意,等火车到站后那中年司机还主动示意我们躲过车站人员的视线下车,我们跟他挥手道别,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们离开车站进了长沙市内,长沙也是个繁华的大城市,想起要找墨者行会我们一下就迷失在了人潮当中。
“金姐,长沙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墨者行会啊?”阿洛问。
“如今的墨者行会跟春秋时期的不一样了,大隐于市想要找确实难,幸好上次在虫谷的时候叶墨哥哥跟我提过,各地的墨者行会都在最繁华的地方,全都是开纸墨店的,咱们到最繁华的地方找到纸墨店就找到行会啦。”金婆婆笑道。
在金婆婆的带领下我们通过打听终于在市区中心找到了墨者的纸墨店,纸墨店的老板听说我们找墨者行会简单的询问了下原因,听说我们找叶墨后他赶紧关了店门,掀开一副写着大大“墨”字的字画,字画后面立即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阶梯,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们下去后他就放下了字画,接着店里传来了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