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男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苗人,是跟我们一样的汉人,还是个城里人。
男人艰难的抬起了手,动了动嘴想要说话,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不过我看懂了他的嘴型,他在说:救我!
我刚要上前的时候阿洛拉住了我,神色严峻的摇了摇头。
“听阿洛的。”金婆婆皱了下眉头说。
“金姐,你不是教导我不能见死不救吗?这人气若游丝,还主动向我们求救,难道不救他吗?”我急道。
“他已经死了。”阿洛沉声道。
“哎呀我的妈啊。”王猛突然失声叫道。
我扭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大量身体带着黑色光泽,头上有个独角的扁平甲虫从这男人的嘴里爬了出来,这些甲虫多的叫人头皮发麻,挤在一起把男人的嘴巴都撑的老大,没一会甲虫居然还从鼻孔、耳朵里钻出来了,更为骇人的一幕是有两只甲虫直接从眼窝里钻了出来,我们被吓的一颤一颤,甚至都忘记了呼叫。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男人的肚子也被这种黑色甲虫刺穿,他的肠胃里也爬出了大量的黑色甲虫。
“啊~~~。”华若兰和唐莺终于尖叫成了一片,小安看得瞪大了眼睛,嘴都嘟成了圆形。
“蜣螂蛊!这男人一定得罪了寨子里的人!”阿洛吃惊道。
那些蜣螂爬出来后就四下逃窜,没一会就消失了,在看这男人整个人血肉模糊,七窍流血,恐怖的叫人双腿直打颤。
阿洛靠过去检查了这男人,从这男人身后抽了一个包出来,阿洛把包拿了回来从里面倒出了一些东西,里面有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照相机、笔记本、笔和证件,我看了看证件,这人的身份是一个杂志社的记者。
“这是什么东西?”阿洛摆弄了一下照相机问。
“照相机,里面的胶卷好像被拿走了。”华若兰说。
“这个人一定是想拍寨子里的事,但被人下了蛊,出来的时候到这里就撑不住了,胶卷就被人拿走了。”金婆婆说。
“蛊这么恐怖啊。”王猛咽了口唾沫。
“苗疆历来巫蛊之术横行,前些时那南诏国遗民阿花用的巫鬼之术跟这个是同一起源,不分伯仲,看来我们进寨子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了,这寨子好像对外人很不友好,比阿洛说的还严重,阿洛有一半汉人血统,他之所以没事,恐怕这要归功于他阿娘的苗人身份了,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苗寨不一般啊。”金婆婆眉头不展道。
金婆婆的话和刚才那男人恐怖的死状让我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们还是爬山吧?不走寨子这条路了?啊,行吗?”王猛颤声道。
“不是你说要走近路的吗?一会一个变。”唐莺白了王猛一眼。
“这他妈也太吓人了,谁都怕死啊。”王猛嘟囔道。
“爬山还是要经过寨子。”阿洛说。
王猛咽了口唾沫扛着枪,翻了个白眼说:“那当我没说吧。”
我们原地休息了下就继续前进了,王猛又把这男人的包里能用的东西给捡了,尤其是那个照相机他很喜欢。
大概在山洞里走了十多分钟后我们终于走到了尽头,夜色中猫头鹰在发出咕咕的叫声,整个苗寨里长满了树木,建筑分为两种类型,石屋和吊脚楼,一条石阶倾斜向上蜿蜒崎岖,这些吊脚楼和石屋就在这条石阶两侧,依山势而建。
“穿过这条路就能通到后山了,那里是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片杜鹃花盛开百里的地方。”阿洛说。
“这时候别说什么杜鹃花了,我感觉你们苗寨怪怪的。”王猛环顾四周说。
此时苗寨里刮起了一阵风,树叶沙沙作响,风从建筑中间的石阶穿过迎面吹来,发出呼呼的恐怖叫声,我陡然间毛孔开启起了鸡皮疙瘩,体内的祝由气突然有了反应,这风里带着一股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