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这下麻烦了,刚才阴阳止血草的功效已经差不多了,心脏是人体的中心,流向心脏的血非常多,就像一个水泵,血压很大,伤口虽然缝合,但并不是很密,血压一旦过大很容易崩开,到时候也会大出血!
就在我没了主意的时候唐莺乌黑的大辫子突然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一下就想到办法,于是赶紧让唐莺剪一部分的头发下来,唐莺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办了,接着我又让王猛去找来了个破罐子,把头发熬成了黏糊糊的膏,头发乃血之余,也是特效的止血药!
头发熬好后我就涂到了男人的伤口上,血瞬间就给止住了,我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男人不会马上就死,不过还不能完全松懈,如果就这样包扎还不行,伤口很容易出现感染发炎现象,到时候也是白治。
“干嘛还不包扎?”唐莺问。
“没有消炎的草药还不能包扎。”我摇了摇头说。
“对不起,帮不上忙了,我也没消炎的草药。”阿洛木然的说。
王猛扛着猎枪转了一圈又走回来了,他身上被树叶上潮湿的水分打湿了一片,我又想到了外经册子上的一种消炎药--元阳朝露。
朝露倒是好弄,就是树叶上的露水,今天天气阴沉没出太阳,这片林子又潮气大,露水现在还有,不过元阳就难办了,虽然我、王猛、阿洛身上现在就有,可要取起来就又尴尬又荒唐了。
元阴、元阳是人体最重要的阴阳二气,天地万物皆应阴阳而生,道教亦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说,元阳乃人体阳气的根本,通俗一点说就是男人的精子!
我把唐莺给支开了,然后三人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阿洛听完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吱声。
王猛神情怪异的盯着我说:“你让哥现在怎么弄出来给你?你自己也有,躲到林子深处自己采一点吧。”
我们三个都有些尴尬,就在我无奈打算自己跑进树林采的时候王猛一下就拉住了我,支支吾吾的说:“好像不用采了,我裤衩上就有,干了的能用吗?”
“什么情况?”阿洛诧异道。
“昨天那漂亮道姑亲了我一下,我昨晚梦见跟她在黄河里一起洗澡了……然后在睡梦中身体一酥就有了……。”王猛憨笑道。
“赶紧脱下来给我,阿洛你去树叶上多弄点露水来,然后把裤衩泡到露水里。”我说。
“慢着,这事儿你们要是敢跟唐莺说我就跟你们没完!”王猛瞪着眼说。
“行了,赶紧吧。”我催促道。
王猛这才钻进了树林脱裤衩去了。
元阳朝露弄好后我贴到了男人的伤口上,然后拿纱布给包扎了,直到这时我才瘫坐到了地上抹着额头的汗。
“你们三个刚才支开我说什么呢?”唐莺好奇的问。
“没,商量下该怎么安置这男人,他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们把他治好了丢在这里也不行。”我尴尬的说。
“哦,要不今晚我们就在林子里过夜吧,反正早上经过镇上的时候买了帐篷、睡袋了。”唐莺说。
现在这情况也只好这样了,我们扎好了帐篷就把男人抬了进去,然后吃了点干粮就各自钻进睡袋休息了。
夜里树林里的风很大,穿过林子的时候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帐篷也被吹的发出抖动的声音。
帐篷里点着煤油灯,我睡的模糊,隐约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我还以为是小安手上的小铃铛,我惺忪的睁开眼朝小安看去,他在竹篓里睡得正香呢,这时我猛然发现了异样,那个受伤的男人呢?他怎么不在帐篷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还能行走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