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愿去为顾言蹊换衣服,心头却暗暗叫苦。
早知道跟恭王闹什么脾气,让他跑到姓何的这里当下人,还要伺候这位男夫人,又不受宠又是挑剔,听说姓何的就是因为厌恶他才向王爷主动请缨去北面。
好容易穿戴整齐,小厮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却听得这位大爷又吩咐起来。
“给我备马。”
顾言蹊走到门前也不见小厮动作,他回身看过去,道:“怎么还不去。”
“夫人,不是小的不给您备马。”小厮低着头一幅恭敬的样子,叫人看不到面上表情,“只是这府上的马都是有数的,除非大将军吩咐,任谁都动不得。”
“我也动不得”
“动不得。”小厮连犹豫都未曾犹豫。
顾言蹊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在权衡什么,半晌,他说道:“你去外面给我买匹好马来。”
“府中财务也”
“动不得”顾言蹊似乎已有些愠怒,“好,你拿着我的嫁妆去买,总行了吧。”
“也不可”
顾言蹊气笑了,道:“难道我连自己的嫁妆也用不得”
“夫人买马是要养在府中,可如今府中并无闲置之处”
顾言蹊的目光扫过房内摆设,他轻轻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根装饰用的银鞭,试了试手感。
而后在那小厮越发底气十足的声音中,迎面抽去
“啊”
小厮摔倒在地,肩上厚实的冬衣迅速沁出血色。
“碎嘴的仆人。”顾言蹊双眸冰冷,俯视着他,“我乃是圣上钦定的神武大将军正妻,难道连用嫁妆买匹马的权利都没有”
小厮捂着肩膀,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