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靠近吗?
不敢!
色字头上一把刀,俺老周今天要做坐怀不乱的君子。
周楠:“殿下何等尊贵身份,臣如何敢无礼多视?今日朱奉国请臣来劝千岁用些饮食,好请多少吃一些。圣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伤。若是陛下知道此事,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敢问,这算不算是不孝?若殿下不肯用饭,下官只能秉公禀告礼部,请仪制司的人出面了。”
想起当初在玉熙宫看到嘉善那三层下巴的肥白模样,他心中就腻味。
相见争如不见。
周楠说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动。对啊,这嘉善就是一个块烫手的热山芋,谁沾谁倒霉。既然如此,干脆来个祸水东引,扔礼部那边去让他们头疼好了。
听到这话,嘉善突然恼了,幽幽道:“我现在这样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周大人不清楚吗?”
“臣不明白。”
嘉善:“你也别拿孝道和礼部来吓唬我啊,我知道,论理是论不过你们这些文人的。我尝听人说,周子木乃是潇洒风流之人,对女子最是多情,怎么对我却如此狠绝。难道,女人生得不好看,就要天生低人一等?你们书生常常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娶妻娶德,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却恨不得妻妾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难道就不违心?”
周楠口头敷衍:“千岁何等身份,相貌不是我等做臣子的所能评价的,那是大不敬。”
嘉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周楠,你之所以对我心怀厌恶,可是因为上次我打死女官的事?”
周楠还能说什么呢,只道:“臣惶恐,臣不敢。”据说,嘉善公主私生活可圈可点,还是个蕾丝,对这事,周大人敬谢不敏。
嘉善:“人言可畏,流言是可以杀人的。其实,我不过是喜欢听听曲儿,看看戏子们在舞台上演绎才子佳人,难道有错?”
周楠:“自然没错。”你老人家谁敢惹啊,自然都对。
嘉善:“我也养了个戏班子,其中两个女戏子再戏台上天天郎情妾意,竟当了真。我怜她们的苦情,也不想管,谁料那女官竟诬陷到我头上,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直接打死?”
周楠:“该,殿下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说着就端起了饭碗,想了想,这嘉善饿了多日,肠胃脆弱,就扒拉掉一半,又夹了几筷子容易消化的菜进去。
然后放在桌上,道:“公主多少用一些,我这就去叫宫女进来服侍殿下。”
反正今天自己已经来过,至于你嘉善吃不吃,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还是找些去礼部让他们接手这个烂摊子,先把自己的责任择出去为好。
嘉善:“听说周大人已经被朝廷免去了所有官爵,依我看来,不过是正六品的闲职,不做也罢。但出入宫禁随侍陛下的差事丢了却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