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百夫长们一个个的离去,阿木给胡羌王倒了一碗酒。也不说话,就在边上陪着。
“看到了么?那个赵信很得大单于宠信啊!”胡羌王喝了一口酒道。
“是啊!一个降将而已,大单于赦了他的叛逃之罪已然是恩典。还封他了个什么自次王,还拨了两三万部族给他。听内廷的人说,似乎大单于还准备将他的姐姐许配给赵信。”阿木也喝了一杯酒,本部里的事情很难瞒过他,不管他想不想知道。许多信息,还是不断的跑进他的耳朵里。
“是啊!大单于很宠信他。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这样宠信他?”胡羌王饶有兴趣的问道。
“王爷的意思我不明白,难道不是为了当初他献关的功劳?”
“献关的功劳?哈!没有他献关,咱们大匈奴就夺不下关隘?十万大军,那武泉关才几个守军,咱们只要不停的进攻。再有一两日也攻得下来,无非是多死些人罢了。
大单于宠信这个降将,显然是对我们这些老臣不放心。”胡羌王喝了一口酒,眸子里闪着阴冷的寒光。
云啸一走,张掖城便显得空荡荡的。茵茵坐在王宫的里,看着空空的大殿。昨日里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眼前似乎还浮现着云啸与儿子们打闹玩耍的样子。
这些天云敖很乖,每天来请安之后。便钻进书房,对着云啸留下的那座巨大的沙盘研究。有时候,还带着数千东胡铁骑出去操演。
老巴图总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只要茵茵问起。这老家伙便会说,少主有了侯爷的影子。
抚摸着隆起的肚皮,茵茵有些欣慰。到底自己又给云啸带来一个孩子,那天杀的鲜卑人,什么时候闹事不好。非要这个时候闹事,让云啸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那冤家来一趟东胡不易,下一次到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说那鲜卑人生活在遥远的森林里,若要是在西域。定然让这些野人好看。
云啸一路在大汉境内穿行,过渭水的时候很想去长安看看。但最后还是压制住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自己带着这么大股的军队在大汉穿行没问题,甚至通过函谷关这样的关隘都没问题。但若是在长安周围晃悠,那可是足够引起刘彻警觉的事情。
回程时走得便比来时慢上许多,反正败已然败了。今年无论如何是不能去那里报仇,现在已然是九月。待到了大王城,杀到七台河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兴安岭便是后世的黑龙江,那是中国最冷的地方之一。在这没有现代化保暖的古代,不用打仗,冻也能把一支大军冻垮掉。可不敢学希特勒德军在斯大林格勒的下场。云啸打算,在大王城休整一个冬天。待来年夏天,自己再带着杀才们开始复仇之旅。
小云聪坐在马车里,车帘总是掀开的。小孩子总是好奇的,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自从踏入了大汉境内。旅行的新奇逐渐代替了离开母亲与兄长的悲伤。
转而变身成为一个儿童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宝宝一样询问着各种古怪的问题。。
“爹爹,这些人为什么不种棉花。我看地里的东西不像棉花。”
云啸顺着云聪的小手望去,笑着说道:“云聪真聪明,还知道棉花是什么样儿。这里不种棉花,地里已然收割了一季稻子,现在这东西叫做菽子。又可以叫做大豆,咱们吃的那种黄色的油便是它榨出来的。”
“哦,那这里的地怎么不长草。他们为什么也不放牧牛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