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夜的轻易取胜,让他们都有了情敌的意思。这种思维可要不得,尤其的卫青带领的那群小家伙。现在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认为匈奴人也没什么了不起。殊不知,这种思维可以将他们打入无底的深渊。
“你们现在是不是认为匈奴人也不过如此?那么你们告诉我,在我来之前,汉人可曾面对匈奴人打过一次胜仗?
我们的对手非常的狡猾,人数是我们的两三倍。昨夜那样的胜利我们要进行几十次才能赢得胜利。可是我们可能连续赢得几十次胜利么?如果我们失败一次你们知道后果么?后果就是你们一个都会不了家,永远躺在这西域做孤魂野鬼。”
云啸疾言厉色的对手下的将领们说着。骄傲的思想要不得,一只骄傲的军队早晚会遭受灭顶之灾。
家将们很少见云啸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纷纷低下了头。卫青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被云啸一声吼早就吓得像鹌鹑。这时候哪里敢摆出一点骄傲的模样。
吼不能解决问题,云啸好像拉磨的驴子一样在营地里转着圈。围着的家将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哪下得罪了侯爷挨训斥。
昨夜刚刚打掉了对方一千人,今夜如果再去袭扰后果难以预料。可是对手有七万多人,足足是自己的两三倍。这样散的阵型自己势必要扩大包围圈,时间上倒是来得及。只不过伏击圈扩得太大,对方人又太多这样很容易露陷。伏击圈一旦崩溃,后果难以预料。
自己临时弄出来的这帮家伙本就是乌合之众,打胜仗也就罢了。如果打了败仗,顷刻间就会崩溃。到时候机动性极强的匈奴人或许追不上同为骑兵的东胡人、羌人。不过赶大车的那些羽林可就难以逃脱了,一次性折了这么多的羽林,回去可怎么跟刘彻交代。
左思右想云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敌军距离永昌只有两天的路程。看着日头一点点的向西走,云啸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营地里的厨子正在宰杀一头牛,打了胜仗怎么可能不包一顿云家招牌式的大包子。你肉馅的大包子很受侍卫们的欢迎,犍牛的四条腿被绑在粗木桩子上,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红红的牛眼睛里流下大滴的泪水。
杀牛的家伙非常的狠心,不过他却是一个新手。看着流泪的牛眼,居然有些下不去刀的感觉。可是刚刚已经夸下海口自己杀牛一绝,如今临阵退缩还不让袍泽们笑死。
看着嬉笑的袍泽,这家伙硬着头皮闭上眼睛给了犍牛一刀。他本就不会杀牛,这一刀扎的时候又闭上了眼睛。结果没有捅穿动脉,只是在牛的脖子上开了一个口子。
犍牛嘴里一声惨叫,不知是绳子绑得不解释,还是犍牛的力气太大。这犍牛居然挣开绳索,疯了一样的在营地里乱闯起来。
云家的大营立刻被这头疯牛搅得炸了锅,侍卫们四散奔逃。不断有弓箭射在犍牛的身上,可是厨子选这头牛的时候特地选的是一头肥硕的犍牛。皮糙肉厚之下,虽然身上插了许多的弓箭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弓箭的疼痛反而更加激怒了这头犍牛,尖尖的犄角在挑翻了几个拦阻的侍卫之后。居然直直的奔着云啸等众人会议的地方闯了过来,体型这样壮硕的犍牛撞过来,谁都知道后果。
苍虎冲上前来,将云啸扛起来就跑。苍鹰摘下弓箭,瞄准了牛的眼睛便射了出去。这一箭正中牛的眼睛,可是坚硬的牛头骨居然将箭头卡住。苍鹰想射中牛脑子的想法立刻落空。
正当大家四散奔跑的时候,一杆粗大的铁枪好像标枪一样的被投射了出来。投射的力气之大简直骇人听闻,铁枪穿透了犍牛的胸骨。直直的将它射了一个对穿,再健壮的牛也受不了这一下子。可牛的身子仍然靠着惯性向前跑,一柄维京战斧狠狠的劈在了犍牛的头上。
接着一只穿着铁鞋的大脚猛的踢在了犍牛的身上,直到这时这头犍牛在轰然的倒下。通红的牛眼瞪得圆圆的,身上插满了箭矢。血水顺着粗大的铁枪向外流淌。
蛮牛上前取下了卡在牛骨头上的维京战斧,见这头牛还在抽搐。抡起战斧狠狠的剁在了牛脖子上,好大的一颗牛头顿时滚落下来。
大捧的血水好像水库泄洪一般的流淌出来,大营里面充斥着血腥味儿。惹得龚阿龙的两只獒犬疯狂的吼叫
龚阿龙也走了上来,他的大铁枪被牛肋骨夹得紧紧的。他大力的一抽,居然没有抽动。只得用脚踏住牛身子,向外猛得拔出来。
“噗”一股血水顺着铁枪留下的孔洞喷了出来,不过因为牛血已经被放掉很多。所以并没有喷多高。
大营被这头牛搅得一塌糊涂,脸色苍白的云啸被苍虎放下来。侍卫们忙着收拾被撞翻的帐篷,还有抢救被撞倒的人。看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弓弩刀剑都是渣渣。
云啸忽然一拍脑袋大叫道:“有了,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