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了。”柳残梦双手交叉,“你想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放心放心。我放
心得很。这坠崖非比寻常,便算崖底有机关,范围也难及远,没有极强的求生
之念,像他这种功力尽失的人,很难得救。而此点还得感谢你,是你的恨绝了
他的生念,就算他下有机关,此时也无颜,无法再活下来。你说,我有什么不
放心的。”
日君手心微痛,可能是指甲剌破了手心吧。他是恨不得将柳残梦揍成猪头,但
他突然发现,夜语昊去后,无名教的一切重担都压在了他的头上。他再不能意
气用事,必须想着该如何与柳残梦及轩辕逸虚与委蛇。
富贵无我居,还保持着昨日众人离去前的景致。夜语昊喝了一半的茶因为没人
进来过而尚未倒掉,茶盖半扣在杯沿,如昨日黄花,微颤着,微栗着,却稳如
泰山般不肯掉下。
柳残梦交待了些什么事日君已经记不起了。他与官慈回到天元赌坊,吩咐完下
属,同时令人传令月后回来后,就走进这夜语昊最后的栖身之所,也不知到底
该想些什么。
缓缓拿起茶杯盖子,看着隔了夜,已变得微黄的茶汤,用手碰碰,冷冰冰的。
坐在昊近来常坐的紫檀镶云母椅上,提起笔,沾着早已凝结的墨汁,面对雪一
般白的宣纸,歪头想想,不知自己到底要写什么。
放下笔,他翻动那些夜语昊离去前正翻阅一半的文件,却觉得那一团团的黑铺
天盖地堆来,什么都看不懂。他又合上了文件。
站起身,进了内室,一件鹅黄的公子衫还随便摊在床角,是换下后来不及叠还
是懒得叠呢?日君想要回想,却一时想不起——隔阂太久,他已经忘了昊到底